文楚嫣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最后五顏六色的,很是怪異。
春桃從沒在她臉上見到過這樣的表情,不由得奇怪,小聲問道:“小姐?怎么了?”
文楚嫣咬了咬后槽牙,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她能怎么說?告訴春桃,她很有可能強(qiáng)過景舒珩?
她沒臉說,也說不出口。
要知道,這一世,從她見到景舒珩的那張臉的第一天開始,她就沒給過景舒珩好臉,甚至是恨他。因?yàn)樗欢日J(rèn)為,前世的景舒珩欺辱了她,麟兒的存在就是最直白的證據(jù)。
可是今天這一出,卻告訴了文楚嫣,景舒珩不僅未曾對她生過任何的歹意,甚至還有可能,在無意之間受了她的無妄之災(zāi)?
想也知道,這一世的景舒珩,在提前干預(yù)的情況下,毒發(fā)時,尚且沒有任何活動的能力。
那前一世的景舒珩估計(jì)連意識都沒有,甚至極有可能死在毒發(fā)之際,他哪兒來的心思和力氣欺辱她?
反倒是被韓冬下了藥的她,失去理智,更有可能做出那陰差陽錯的事情。
如果這就是前世發(fā)生的事情的話,那景舒珩才是最無辜的那個人!
思及此,文楚嫣閉了閉眼,心頭說不清是什么滋味,卻翻涌的幾乎要破口而出。文楚嫣忍了又忍,才勉強(qiáng)忍住。
逃避似的不去想景舒珩,而是將這股子洶涌的情緒加注在對韓冬的恨意之上。
此生,她勢必要讓韓冬生不如死!
不知過了多久,苗江長吐了口氣,收回銀針。
放好診具后,退到文楚嫣跟前,拱手行禮,壓低了聲音小聲道:“小姐,王爺身上受了不輕的傷,又碰上毒發(fā),這才兇險(xiǎn)了三分,老頭子施針,暫時將毒性壓了下去。當(dāng)務(wù)之急,是盡管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安置王爺。”
說著,苗江頓了頓,繼續(xù)又道:“這毒性只能壓制一時三刻,若是再久,毒性反撲,王爺就危險(xiǎn)了?!?br/>
文楚嫣咬了咬牙,如今帳外雖然沒什么人,但皇家守衛(wèi)兵就在不遠(yuǎn)處。
若是驚動了他們,事情一旦鬧大,被人發(fā)現(xiàn)珩王在她的帳中,且不說今日之計(jì)全都白費(fèi),日后關(guān)于今日之事的留言,必然甚囂塵上,于她或是景舒珩,都沒有半點(diǎn)兒好處!
思及此,文楚嫣看向春桃,快速吩咐道:“你即刻去請林姑娘那兒一趟,就說我被蚊蟲叮咬嚴(yán)重,問問她可曾帶了防叮咬的藥膏來?!?br/>
春桃會意,恭敬行禮之后,匆匆離開。
她走之后,文楚嫣看了一眼時間,離韓冬走后已經(jīng)莫約三刻鐘過去了,她不敢保證韓冬會不會折返,深呼一口氣,決定先將景舒珩挪到苗江的帳子里去。
苗江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嚴(yán)重性,沒有多言,兩人合力準(zhǔn)備將景舒珩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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