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玉頓時眼圈更紅,落下淚來:“姐姐這樣說我,真是傷我的心。”
徐嘉行擰著眉頭,雖有些遲疑,卻仍舊站在薛明玉那邊:“知意,你不能這么誤解玉兒,這回回來,是玉兒主動提起,而且當(dāng)年那件事,本就是你做錯了,你對不起玉兒?!?br/>
崔知意深吸一口氣,想要辯解,想要訴說自己被誣陷的委屈,可話到嘴邊,卻根本說不出口。
并不是她沒有理,也并不是她不計較,更不是心中有愧,她行得正坐的端,便是與薛明玉對峙,便是打死她,讓她屈打成招,也是不可能的。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她沒有推薛明玉,更沒想害她的孩子。
但說了也是無用,因為不論徐嘉行先前表現(xiàn)得有多么心疼她,多么在意她,只要薛明玉開口,他就完全相信薛明玉的話,只會認(rèn)為她在惹是生非,容不下薛明玉。
“大哥,還跟她嘰嘰歪歪什么呢,明玉嫂子做的都足夠多了,這些年一直忍辱負(fù)重,還這般大度,把人主動接了回來,她害了明玉嫂子的孩子,本就該以命償命!”徐嘉儀恨恨:“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想要用這一身的傷,讓咱們愧疚,陷害明玉嫂子,這個人就是個攪家精!”
徐嘉儀對她的敵意,到底從何而來,崔知意實在不明白,為何從前與她還算親密無間的關(guān)系,卻在薛明玉來了之后,就全然變了。
薛明玉搖頭:“夫君,姐姐對我有誤解,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失了子,可我再怨恨,只會覺得,自己沒福分,若真是我做的,豈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叫姐姐回來,指認(rèn)我?雖然這正妻的位子,本該是我的,我只嘆造化弄人,不敢怨恨旁人……”
她垂頭,眼淚婆娑,瑟縮的模樣,如同一只受了驚的小兔子,十分叫人憐惜。
徐嘉行很難過,剛才還在心疼崔知意受的委屈,此時心里眼里,就只有薛明玉了:“玉兒,我知道,你是天底下,最良善的女子,你說的,我怎會質(zhì)疑?!?br/>
徐嘉儀看到薛明玉哭了,更是氣的發(fā)抖,擋在薛明玉面前,對崔知意不依不饒:“崔氏,明玉嫂子哭了,你現(xiàn)在滿意了?為什么你一回來,這個家就不得安寧,你是怎么進(jìn)門來的,自己不知道嗎,搶了嫡姐的婚事,好不要臉,我們徐家能容得下你,就已經(jīng)對你格外開恩,若不是念在你為大哥生了孩子,定然是要休了你的,如今你還要污蔑明玉嫂子,我今兒就要給你吃個教訓(xùn)!”
她沖過來,舉起巴掌,就想往崔知意臉上扇。
“莫要傷我家夫人?!毙¢贈_上去,想要抵擋。
崔知意卻拉著小橘,不讓她沖上去,她到底是徐嘉儀的嫂子,至少名份上是,而小橘卻是丫鬟,萬一徐嘉儀不順心,便是把小橘打死,也無人會追究她的過失。
除了孩子和親娘,小橘是她唯一的親人,從嫁人到現(xiàn)在,在莊子上兩年的互相扶持,她怎么能不護(hù)著這個丫頭。
她還沒看到小橘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出嫁呢。
啪的一聲,崔知意摔到在地,嘴角還沁出一絲鮮紅的血,巴掌印明晃晃的印在崔知意的臉上。
老夫人終于發(fā)怒,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磕到桌案上:“夠了,嘉儀,你怎能打你嫂子,這么沒大沒小呢?”
對這個女兒,老夫人一向是千嬌萬寵,要星星不給月亮,哪里說過這么重的話,徐嘉儀頓覺十分委屈:“娘,您怎么說我呢,您沒看到這個女人,是怎么污蔑明玉嫂子的?!?br/>
小橘渾身都在發(fā)抖,氣的要上去拼命,從前這些人就不拿她家小姐當(dāng)回事,跟使喚下人一樣使喚她家小姐,尤其是這個徐嘉儀,幾乎把小姐當(dāng)成了繡娘。
也就小姐好脾性,總覺得她還小不懂事,對她多有容忍,跟照顧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照顧包容著徐嘉怡,可換來的,是什么呢,是徐嘉儀對小姐變本加厲的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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