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之后,其他三人陸續(xù)下去,江疏月和韓一舟并不覺得氣氛不對勁兒。只有商寂微不可察地看一眼江肅,心底泛起一絲絲的好奇,南欣到底有什么方法,能讓本來就臉臭的人,這下臉黑得跟非洲黑人一樣。他神色自然,隨即牽著老婆的手坐下。江疏月看到自己摘的菜,眼睛亮亮地看著江肅:“哥,你做的菜嗎?”江肅淡淡地嗯了一聲。她紅唇勾起:“我最放心你的手藝了?!毙珠L長期在國外,即便很忙,也會抽空給自己做一頓味道不錯的飯菜,久而久之,廚藝就這么練起來。“多吃點?!苯C看一眼妹妹,下結(jié)論,“都瘦了?!闭f完,他目光凌凌看一眼旁邊的男人,又移開,不想多看。商寂亦然,黑眸只是掃一眼,一帶而過。江疏月咽下一筷子青菜,想起問哥哥去酒吧還是泡溫泉。江肅沒抬頭回:“你呢?”“我想去喝點酒,聽說這里的酒挺不錯的?!苯C微微擰起眉頭:“少喝點?!薄拔揖秃纫稽c點。”江疏月捏著手指,做出一個小小的比例,揚唇討乖般看著兄長。瞧見這模樣,做隔壁的南欣心都要軟了,當(dāng)下出聲:“我陪你去。”江疏月轉(zhuǎn)頭看向旁邊明媚的女人,秀眉揚起:“好呀?!表n一舟抬起一直吃飯的頭,也只有吃飯的時候,他會安靜一些,現(xiàn)在嘴里含著東西,說話模糊:“那咱們先去酒吧玩,哪兒的果酒最適合疏月,度數(shù)低,帶著果甜?!蹦闲溃骸鞍炎炖飽|西咽下再說話?!薄斑@么兇,小心找不到男朋友?!薄澳悄憧煞判模阍趪馄G遇不斷,不像某些人哈,好像還是母單?!表n一舟:“……”“要不您直接報我身份證號?”南欣肆意地笑起來:“自己說的啊,我可沒說是誰。”說到這個,韓一舟想到不是只有他一個單身,堅定點頭:“也對,咱肅哥也母單來著,不差我這一個?!碧岬浇C,南欣像是機(jī)器人被按了暫停鍵,瞬間安靜不少,淡淡地哦了一聲。江疏月想起之前哥哥說的成家,好奇問他:“哥,你不是說要成家了嗎,我嫂子在哪兒呢?”聽到這話,商寂最先繃不住,忍不住笑了一下,壓制住嘴角沒笑出聲,生怕女孩察覺要怪他對江肅陰陽怪氣。他輕咳一聲,給女孩夾一塊魚腹肉,示意她多吃點,假裝兩耳不聞窗外事。韓一舟直接震驚發(fā)問:“不是,肅哥你嘴這么嚴(yán)實呢,我啥也不知道?!苯C神情自若:“她,都還不知道?!表n一舟更是黑人問號:“肅哥,你搞暗戀這套?”照他肅哥這樣貌,這身材,這家世,居然暗戀?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提到暗戀,江疏月快速眨了眨眼,認(rèn)真看向兄長,怎么看都不像那種暗戀的人。她遲疑著:“哥,你真的……”江肅這次大大方方承認(rèn):“嗯?!彪S即他的眼神掃過斜對面的女人,后者不以為然,低頭默默吃飯,并不打算參與任何的討論。江疏月驚訝得紅唇張了張,哥哥和她居然是同道中人,而且她哥那個性子,似是會孤獨終老的模樣。緩了幾秒,她鄭重道:“那我希望哥暗戀得償所愿?!苯C不做回應(yīng),用公筷給她夾了塊肉,讓她多吃點。一直旁觀的商寂全程沒有多言,他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甚至發(fā)自內(nèi)心不想江肅成功,當(dāng)年他的種種行為讓他看不起。晚飯結(jié)束,夜色愈發(fā)濃郁,伴隨著夜晚的蟲叫聲,五人各自回房換衣服出門去酒吧。江疏月已經(jīng)洗過澡,也不想多打扮,直接套上今天的長棉服,帶上厚厚的棉絨帽子,整個人穿得暖呼呼的。商寂換上黑色風(fēng)衣,內(nèi)搭黑色高領(lǐng)毛衣,同色寬松衛(wèi)褲,穿的是板鞋,配著那張俊朗的臉,青春氣息撲面而來,看上去像男大學(xué)生。男色誤人,她看愣幾秒,已經(jīng)不自覺走到他面前,抬起清眸看他,一本正經(jīng)道:“我像是拐賣大學(xué)生的老姐姐?!彼偸钦Z出驚人,商寂已經(jīng)見怪不怪,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姐姐,我們走吧。”這聲姐姐叫到江疏月心坎里,扯著他的風(fēng)衣領(lǐng)子,踮起腳尖親一口他的唇。商寂手掌握住她的腰身,即便隔著厚棉服,腰身依舊纖細(xì),他舔了舔唇,低聲問道:“喜歡?”她聞著男人身上的雪松氣息,含蓄地笑笑:“一點點?!睂σ晭酌?,商寂低聲笑一下:“拿你沒辦法?!彪S即他的唇便落下來,剛親上,江疏月還有心思慶幸自己沒涂口紅,否則就要被他吃掉。他親得兇一些,女人完全呼吸不過來,推一下他的肩膀,才緩緩得以舒緩。兩人的唇還是貼著的,沒有深入,淺淺地貼著,感受彼此的氣息。江疏月心跳怦怦亂跳,耳根微熱,接吻這件事,她似乎沒辦法不喜歡,總感覺有種引力,不斷吸引她淪陷進(jìn)去。商寂亦然,他更熱烈一些,只要開始就不想停下來,甘愿著迷沉陷。江疏月已經(jīng)緩和呼吸:“我們出去吧?!蹦腥丝酥谱∩砩系脑餆?,喉結(jié)滾動幾下,抬起墨眸,眸底含笑:“走吧?!彼桨昙t潤,嗯了一聲,隨即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鮮活好看。商寂心波微漾,抬手揉揉她的唇瓣,將水光抹去,嗓音聽著沙啞:“真想和寶貝在房間里待著?!睂氊悺柙滦募馕⑽l(fā)顫,又是一個專屬于她的昵稱,心底也有個想法,和他一直待在房間里。他還是有理智的:“不過,果酒也是寶貝一直想喝的,所以我們還是要出門的。”聞言,她花了幾秒的時間思考,最后笑著點頭:“嗯嗯?!彼恢弊鹬厮南埠?,支持她的所有選擇和決定。江疏月涂上口紅增添氣色,兩人牽著手下樓,剛到樓下,樓上倏地傳來尖叫聲,像是南欣的聲音。江疏月下意識看向旁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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