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周蕓聽見隔壁有動靜。她輕手輕腳地起身，拿起弓箭。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弓箭上，泛著冷冽的光。

    “媳婦，你去哪？”錢煜迷迷糊糊地問，聲音里帶著濃濃的睡意。

    “你睡吧。”周蕓的聲音輕得像羽毛。

    周蕓悄無聲息地跟上了柳玉婷和幾個知青的身影。夜色中，幾個人影鬼鬼祟祟地向村外移動。月光下，周蕓的眼神越發(fā)銳利。

    借著夜色，周蕓輕巧地跟在幾個人身后。她的腳步輕得像貓，呼吸也刻意放得極輕，整個人仿佛融入了夜色中。

    柳玉婷和幾個知青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隱若現(xiàn)，他們壓低了聲音說著話，腳步匆匆。周蕓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群人不知道，她的耳力遠(yuǎn)超常人。

    “隊長一定會同意的，”一個男知青信誓旦旦地說，“咱們這么多人一起去，他不好駁了面子?！?br/>
    “可不是，半年工資呢，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绷硪粋€女知青附和道，聲音里帶著幾分得意，“就算他不缺這點錢，但誰會嫌錢多呢？”

    幾個人的竊竊私語清晰地傳入周蕓耳中。她瞇起眼睛，月光下那張清秀的臉龐浮現(xiàn)出一絲譏諷。這些人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隊長家里。院子里的狗突然叫了起來，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誰??？”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接著是拖鞋啪嗒啪嗒的聲音，“錢波，小張他們來找你了?！?br/>
    周蕓動作敏捷地跳進(jìn)院子的另一側(cè)，從兜里摸出一塊油渣扔給狗。那狗立刻被香味吸引，不再吠叫，搖著尾巴去找食物了。

    她貼著墻根，借著月光的掩護(hù)，仔細(xì)聽著屋里的對話。

    “隊長，您看...”柳玉婷的聲音帶著幾分討好，“我們都是為了能有個好前程。這點心意，您一定要收下?！?br/>
    “是啊，錢隊長，”另一個知青也開口了，“您要是幫我們這個忙，我們以后一定記著您的好。”

    屋里沉默了一會兒，周蕓屏住呼吸，生怕錯過任何細(xì)節(jié)。

    “不用說了，”生產(chǎn)隊隊長的聲音很是正氣，帶著幾分怒意，“你柳玉婷有這個實力就憑本事考，別想歪門邪道。你們幾個也是，好好準(zhǔn)備考試，別整這些歪門邪道?！?br/>
    周蕓聽到腳步聲，迅速閃身離開。月光下，她的身影輕盈得像一片落葉，轉(zhuǎn)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周蕓就迫不及待地把這事告訴了林媛。

    “你猜怎么著？”周蕓一邊梳頭一邊說，眼睛里閃著興奮的光，“那群人昨晚想賄賂生產(chǎn)隊隊長，說考上教師給半年工資。”

    林媛正在洗臉，聞言抬起頭來，水珠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滑落：“然后呢？”

    “生產(chǎn)隊隊長沒答應(yīng)，”周蕓笑道，“還說你柳玉婷如果有實力就憑憑本事考?！?br/>
    林媛打了個哈欠，隨手擦了擦臉：“隊長以前對她確實偏心，不然也不會讓她當(dāng)記分員。不過這次倒是擺得挺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