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女兒,你不能不相信我?!蓖埠偷那榫w激動起來,一雙老眸紅的厲害?!翱墒菂柧吧钸@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毀了童家的人,是厲景深嗎?可是童家對厲家也有恩,當初他父親可是為厲老爺子捐獻過骨髓的,也是因為這一點,厲老爺子一直記著童家的好,才會幫童家。厲景深要是想害童家,又哪來的必要,三年前同意娶她……“你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在為厲景深說話?他現(xiàn)在跟你離婚,就是證明,我的猜想是對的,當年,就是他!”童安和拍著桌子,看上去精神都有點不正常了。“爸,我沒有,我只是想搞清楚情況,我不想冤枉人。您說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童沫沫緊皺眉頭,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十五分鐘的探監(jiān)時間,就到了。童安和被獄警帶走,見他情緒不穩(wěn)定,精神發(fā)狂,路上還給他打了一針鎮(zhèn)定劑,直接暈了過去。童沫沫心里忍不住揪疼。走出監(jiān)獄的時候,童沫沫腦子里一直都在想,當年她父親的事情,會跟厲景深有關嗎?掀起眼皮,眼前停駛著一輛尊貴無比的黑色邁巴赫,熟悉的車牌號,讓她一眼認出來是厲景深的車,在這檳城象征著地位權勢。周衍站在車前:“太太,厲總在等您?!蓖孟肱宄埠偷氖虑?,二話不說上了車。厲景深坐在后座車內(nèi),每當童沫沫想開口,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便落在筆記本鍵盤上,飛速的敲擊著,忙碌無比。童沫沫原本想說的話,頓時就咽進了肚子里。等了足足半個鐘頭。童沫沫總算是有些忍不下去了,她挑唇微笑:“厲景深,你到底讓我等你到什么時候?”“《神鳳》是我投資的,我也算是你半個老板了,你對老板這么說話的?”“……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投資?!边@部劇,明明是她的榜一大哥買下來的。厲景深黑眸都沒抬起一下,聲線矜貴冷清:“你現(xiàn)在能在幕后做配音,有個活兒干,都是我手下留情,要是我記仇,你在整個檳城都沒路可走,信嗎?”“信!”童沫沫咬了咬后槽牙。等就等吧。沒過一會兒,厲景深合上筆記本電腦,放到一旁,按了按高挺的鼻梁,眉頭皺的厲害,似乎看起來很疲憊。厲景深視線挪移向車窗外的監(jiān)獄,“你父親可還好?”聽見這一句冰冷的聲線,童沫沫心臟驀然有幾分忐忑不安,一下又一下敲擊著,指尖攥緊。她父親說的話,該不會是真的吧……鋃鐺入獄的事情,是厲景深害的嗎?“啞巴了?”厲景深開口問道?!澳憬裉煸趺磿谶@里?”童沫沫目光直勾勾盯著他,“你還故意在門口等我?!薄敖裉焓?1號,我記得是你探監(jiān)童安和的日子,還有,我來找你,你說是因為什么事?”厲景深反問著童沫沫。周衍站在車的外面,偷聽著兩人的聊天,不由覺得他們厲總真是太貼心了,說實話,他們厲總其實記得太太每個月每一件要干的事情。生理期、排卵期……探監(jiān)日。只是這些,童沫沫從來都不知道而已?!拔也恢滥阋驗槭裁词虑檎椅野?,就是覺得你跟個狗皮膏藥一樣,對了,離婚證我怎么還沒拿到手,是要今天帶我去民政局領嗎?”她也是頭一次離婚。童沫沫好奇,覺得厲景深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厲景深聞言,俊臉一黑,仿佛又被身邊的這個女人氣到了?!澳憬o薄時衍發(fā)消息,約他見面干什么?”說這句話的時候,男人的胸膛起伏地厲害,薄唇緊繃成一條直線,太陽穴都隱隱跳躍著青筋。童沫沫聞言,“哦,這件事啊……”她進監(jiān)獄探監(jiān)之前,的確是給薄時衍發(fā)了一條短信,想約他出來見面,主要當然是為了喬寧的事情。她不找厲景深幫忙,約薄時衍是最好的辦法。今天下班的早,本來想幫喬寧把這件事給辦了?!氨r衍活該這輩子泡不到妹子,一有事就轉頭跟你說……真是服了?!蓖笾^,略微有些不滿地說道。沒想到男人之間真的也有無話不談的關系,厲景深和薄時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們這么親密,干脆在一起原地結婚好了。她這就把民政局給他們兩個搬來?!芭菝米樱阆胱屗菽??還是你對他有意思,想泡他?”厲景深怒目圓睜,薄唇冷冷吐音道,想到上次在宴會上薄時衍說對她很欣賞。童沫沫聞言,眼睛一亮:“厲景深,你這么在乎薄時衍,該不會你是喜歡他吧?”“……”厲景深頓時目光極其陰沉,這個該死的女人是什么腦回路?“我是覺得你饑不擇食,童沫沫,你現(xiàn)在挑男人都挑到我兄弟的頭上了?”“所以你現(xiàn)在是你為薄時衍打包不平,看來你真是喜歡他,該不會夏晚晴就是一個幌子,實際上,你只想跟薄時衍相親相愛?”“你胡說什么?”“你怎么知道薄時衍不高興呢?說不定這件事可以讓他偷著樂,都是你這個做兄弟的,毀了他的好桃花?!薄巴约赫f自己是好桃花的人,我還是頭一次見?!眳柧吧詈陧恍家活櫟囟⒅骸澳愀译x婚就是二婚,算什么好桃花?”“……你不也是二婚,還以為自己是鑲了鉆的香餑餑?!蓖呀?jīng)懶得跟厲景深爭吵了,她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的腦子不太好使。跟他多說兩句話,都快能氣死,回頭別給她氣出乳腺增生來。“不吵了,我有一件事問你,你能如實回答我嗎?”童沫沫一雙黑白分明的美眸,直勾勾注視著厲景深。厲景深目光透著一絲絲不耐煩,但嘴上還是不厭其煩:“你問!”“我想問,關于我父親童安和的事……”童沫沫掩下濃密睫毛,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頓了頓道:“我記得那天離婚,你跟我說,你要是動動手,都可以讓我父親在牢里,過得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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