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舒,不該受這個委屈。謝晏川輕輕握住裴云舒的手,裴云舒倒是坦然的起身,靠著謝晏川坐下?!拔壹却饝?yīng)過先生,先生只需等著發(fā)出封妃的旨意就是了?!薄昂茫业戎?。”謝晏川握住裴云舒的那只手沒舍得放開,另一只手緩慢而堅定的撫上裴云舒的臉頰。他現(xiàn)在開始清楚的認(rèn)識到,他的姩姩長大了,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他的那個小徒弟了,而是要成為他妻子的人。裴云舒既堅定朝著他走來,他自會鋪一條路,等著眼前人同他并肩而立?!跋壬?,別用看小孩子的眼神看著我。”裴云舒突然不滿。“什么是看孩子的眼神?朕怎么不知?”下面的戲臺子上到底在唱著什么戲,早已經(jīng)沒人去聽了。謝晏川的聲音有些低沉,或許陛下現(xiàn)在需要奉茶,但曾倫站在那里,一步都沒有動,他若是現(xiàn)在上去奉茶,他就不會是陛下身邊的大太監(jiān)了,早不知道被扔進(jìn)哪個宮殿默默無聞了?!熬褪悄欠N,好像無論我做什么,先生都像是在看孩子玩鬧一般的眼神,真過分?!敝x晏川的掌心輕輕攏著裴云舒輕巧的下巴,他的小徒弟長得好,他早就明了了,自裴云舒及笄之后,特意去尋他,對著他討了及笄的禮物,那一刻,謝晏川便知,他再也沒辦法將眼前人看做一個孩子了?!半薮竽闶瓴恢?,在朕眼中,你不是孩子是什么?”“可我要當(dāng)陛下的妃子,而不是先生的徒弟,先生,應(yīng)該將我當(dāng)做女子來看,而不是孩子?!迸嵩剖嫖兆≈x晏川在她臉上游走的手,轉(zhuǎn)過身,半跪在椅子上,將謝晏川壓在椅子上。“孩子如何?女子又如何?”謝晏川順從的卸下全身力氣,看著居高臨下的裴云舒。以下犯上,對帝王來說是大忌,但對謝晏川來說,卻不是?!叭绾文芤幌拢⒆訒拖壬@樣嗎?”裴云舒鼓足勇氣親下去,謝晏川卻頭一偏,柔軟的唇瓣落在他的頰邊?!跋壬訔壩?。”沒親到,裴云舒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眼底積蓄了淚花。謝晏川聲音更沉了一些,緊緊盯著裴云舒。這種琴樓樂坊,多的是曖昧的男女,但裴云舒不可以,他的姩姩,誰也不能作賤委屈,自己也不可以。“姩姩,別在這里,乖?!薄昂??!迸嵩剖孀刈约旱奈恢蒙?,謝晏川知道,自己這是又將人惹了,可他現(xiàn)在只能喝杯茶平靜一下,這樣簡單直接的撩撥,竟惹得他心緒不穩(wěn),火氣上涌。果然是不清醒了?!鞍。Y(jié)束了?!弊锟?zhǔn)装肟吭谧雷由?,在戲臺子上的人退場的時候,撒出了一大把的銀錢?!跋壬?,好看嗎?”他后半截沒看,前半截看的,現(xiàn)下也忘得差不多了?!班?,好看?!敝x晏川看著裴云舒,也不知在說戲,還是在說人。但旁邊包廂里的人,卻不這么覺得,謝長衍和江流煙沉默的看了這場戲,江流煙輕咬貝齒,這是裴云舒安排的,這一定是裴云舒安排的。她在里面,竟是個丫鬟。謝長衍不知該說些什么,很多人都在談?wù)撝?,那公子值不值得??戳诉@戲,若他這段時日對裴云舒所為,在她眼中都如跳梁小丑一般。他也說不出值還是不值得?!盁焹?,走吧?!敝x長衍起身。謝長衍走的早,離開的時候,身邊的包廂門也半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落入謝長衍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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