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識好歹的東西!”溫棠自打回了自己的屋子,便倒頭就睡。待她醒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第二日下午了。她掙扎著想要起身,發(fā)現(xiàn)身子像是被碾壓過一般。她咬了咬牙,將謝云州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她自暴自棄的躺在床榻上,神情莫測。忽而,外頭丫鬟交談的聲音傳入了耳中?!澳懵犝f了嗎?昨夜水榭居傳來的動靜?”“你說的是三公子房里嗎?”“是啊,聽說三公子與三夫人洞房了一整夜,那聲響,半個(gè)侯府都能聽到?!薄叭舆€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日里那樣斯文一個(gè)人?!薄澳悄憔筒欢?,哪有男人不喜歡女子的,更何況三夫人長得那么美,還是安國公府的女兒,誰不想攀附?!薄罢f的也是!”二人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到溫棠的耳中,她想起昨夜謝淮安在自己面前賭咒發(fā)誓的樣子。嘖嘖,男人??!她沒空理會旁人,只因自己這會十分不爽。謝云州那人只顧自己,根本不管她的死活。這會,一定都破了。翠柳聽到動靜,連忙來伺候?!肮媚?,你終于醒了,都把奴婢嚇壞了?!睖靥膿u頭,“無事,什么時(shí)辰了?”翠柳道:“該用晚膳了,姑娘您想吃點(diǎn)什么?”溫棠再度搖頭,面上有些蒼白,“不用了,我不太想吃?!贝淞行?dān)心,“姑娘你沒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溫棠撫了撫小腹的位置,蹙了蹙眉,“無礙,你去幫我找點(diǎn)藥過來,是那個(gè)藥……”傍晚的時(shí)候,謝云州的人差人過來,讓溫棠晚上再過去。不用想,也知道狗男人想要什么。溫棠身子疼的厲害,只好言道:“告訴世子,我不舒服,今夜不太方便。”下人是將原話傳給謝云州的,謝云州倒是微微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倒是個(gè)會過河拆橋的,用完就扔了?”“吩咐下去,表姑娘若是來,一律幫本世子推了?!比欢?,溫棠一連三天都沒有來清風(fēng)苑。倒是謝云州這里坐不住了,他忽地將杯盞砸了下去,面色不悅道:“哼,敢和本世子拿喬,本世子倒要看看,她究竟幾斤幾兩?”他說罷,便帶人往溫棠那里去。光天化日又如何,他想要便要!當(dāng)謝云州中途經(jīng)過花園的時(shí)候,剛好碰到又去外面買藥的翠柳?!笆雷樱雷幽趺磥砹??”謝云州語氣不悅,“慌里慌張干什么去?”翠柳慌忙跪下,支支吾吾不敢說話?!拔铱茨氵@丫頭和你主子一樣,眼睛瞎了不是。你若是不肯說,本世子這便讓人把你趕出府去!”“秦風(fēng)!”“世子,世子不要啊,奴婢說,奴婢全說!”“是這樣,是我家姑娘她,她那里有些破了,只能讓奴婢出來買藥,已經(jīng)三日了,嗚嗚……”謝云州聽后心中一頓,方才的怒氣也消了不少。他面上訕訕的,“怎么不早說?”說罷,他招了招手,示意秦風(fēng),“去,找最好的大夫,開最好的藥過來?!笔且?,一個(gè)時(shí)辰后,當(dāng)謝云州帶了為數(shù)不多的人,來給溫棠送藥的時(shí)候。偏偏就看到了這么一幕。女子肌膚勝雪,面容嫵媚嬌柔。男子神情專注,目光溫柔似水。謝錦之身形高大,他站在溫棠的跟前,低下頭與她說著什么。許是說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溫棠捂著唇開心的笑出了聲。就連謝錦之也眼前一亮,嘴角也勾起一抹微笑來。謝云州手中緊緊握住藥瓶,用舌頭抵了抵后槽牙,嗤笑一聲:“溫棠,你真是好得很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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