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松了口,陳簡行緊繃著的臉終于緩和下來,將許婉從懷里拉開,“念安,我就知道你是最識(shí)大體,最懂事的。既然如此,那我們趕緊帶著許婉去買點(diǎn)生活用品吧,她初來乍到......”“好啊?!焙棠畎泊驍嗨脑挘⑿娜莸刈呓鼉刹?,直到與許婉只有一臂之隔,突然變臉,一記暴喝的耳光扇過去,“這是你欠我的!”許婉被突然的重?fù)魢樀媚[著半張臉尖叫,禾念安毫不客氣又是一記耳光,把她刺耳的尖叫打得戛然而止,“這也是你欠我的!”“禾念安,你在發(fā)什么瘋!”陳簡行回過神來,震怒地推了禾念安一把。巨大的推力推得她后退了兩步才站穩(wěn),禾念安低頭將手里的報(bào)告單撕了個(gè)稀碎,往天一撒,看著她滿懷期待準(zhǔn)備的驚喜化作碎紙,被風(fēng)一吹,飄如雪花?!肮?.....”禾念安伸出雙手,看著化作雪花的碎紙,這就是她一意孤行求來的愛情,脆弱不堪,一撕就碎。是時(shí)候清醒了?!澳畎玻阍趺戳??”陳簡行懷里摟著哭得委屈的許婉,眼睛卻是看向發(fā)瘋的禾念安,心里沒來由的有了一絲驚慌。他知道禾念安期待這個(gè)婚禮,期待了兩年,他也同樣期待了兩年??苫槎Y前日,許婉給他打電話哭訴沒地方可去。他是不得已才會(huì)將人接到新房來的。倆人從小一個(gè)家屬院長大,許家還曾經(jīng)幫過陳家,后來許婉父母出事,許婉也跟著下了鄉(xiāng)。他陸續(xù)聽到他們的消息,許婉父母受不了繁重的勞動(dòng),累病死去,許婉嫁給了一個(gè)不疼人的莊稼漢,日子過得凄苦。如今懷著孕,又離婚被趕出家門。這讓他怎么忍心將人趕出去?禾念安這么愛他,就應(yīng)該體諒他啊?!拔夷苡惺裁词??”只不過,是死過一回。禾念安看著抱在一起的倆人,忍著心里的怒氣,譏諷一句,“陳簡行,你把人帶到我們的婚房里,明天是不想舉行婚禮了嗎?”“不是。”陳簡行趕緊松開手,語氣有些急切,“明天的婚禮照常舉行,我知道你在生氣,但許婉只是借住一段時(shí)間而已,你沒必要?jiǎng)邮执蛉?。她現(xiàn)在還懷著孕,受不了驚嚇。你跟她道個(gè)歉,這件事就算了吧?!薄拔胰羰遣坏狼福闶遣粶?zhǔn)備結(jié)婚了嗎?”禾念安自嘲地冷笑,“也是,我們證都領(lǐng)過了,從始至終,在乎這場婚禮的人,只有我一個(gè)。”想到上輩子,她為了這場婚禮,親手布置了這個(gè)屬于他們的新家,房間里的每一樣?xùn)|西,都是她精挑細(xì)選,嫌棄市面上的被套不好看,還親手繡了鴛鴦戲水的圖案。到頭來,這被子卻蓋在了別的女人身上。真是太可笑了?!安皇堑??!标惡喰新犞淖猿?,心里一疼,語氣慌亂地解釋:“念安,我......”“算了吧,陳簡行?!焙棠畎沧旖浅镀鹨唤z弧度,“這婚禮你愛辦不辦,我已經(jīng)不稀罕了?!薄澳畎?,都是我不好?!痹S婉縮在陳簡行身旁,捂著紅腫的臉,濕著眼眶,“你們別因?yàn)槲音[矛盾,我現(xiàn)在就走,祝你們婚禮順利,百年好合?!彼f是要走,卻又腳步踉蹌地摔向陳簡行,“簡行哥,我的肚子突然好疼啊。”“許婉,你怎么了?”陳簡行雙手將她撈回懷里,低頭擔(dān)憂詢問?!翱赡苁莿倓偸芰梭@嚇?!痹S婉抱著肚子,哎呦了一聲,“孩子......可能是孩子出事了?!薄澳銊e慌,別慌,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标惡喰袕澭鹑?,焦急的從禾念安身旁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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