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知知幾乎是帶著哭腔喊出了這句話,然后整個人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重重地跌落在沙發(fā)上。她的肚子疼得厲害,簡直要命!痛經(jīng)和腸胃炎同時發(fā)作,就像肚子里有個瘋狂的攪拌機,一邊攪動著她的腸子,一邊狠狠地戳著,疼得她滿頭冷汗。沈元朗終于察覺到不對勁,這才想起自己匆忙從醫(yī)院趕回家的原因。他趕緊沖進廚房,手忙腳亂地沖了一碗紅糖水,小心翼翼地端到杜知知面前的茶幾上?!搬t(yī)生說你氣血不足,得多休息。這是我在藥房給你買的紅糖,快喝點補補吧?!笨粗胖胩稍谏嘲l(fā)上,虛弱得像隨時會斷氣,沈元朗心里的火氣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她身體不舒服,說話自然難聽些,他一個大男人,何必跟女人一般見識?沈元朗拿起一件衣服,輕輕披在杜知知身上,卻發(fā)現(xiàn)她虛弱地倒在沙發(fā)上,可懷里還緊緊抱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帆布包,也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你身子不舒服,不在家好好躺著,又跑出去干什么?包里到底裝的什么玩意兒?”杜知知半瞇著眼睛,眼神里帶著一絲倔強,對上沈元朗審視的目光,她強撐著坐了起來,手伸進包里,掏出兩包東西,狠狠地砸在茶幾上?!斑@是跟月經(jīng)帶一起用的衛(wèi)生紙,還有衛(wèi)生巾!我買了一大包。不信的話,你大可以檢查!”沈元朗看清茶幾上的東西,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猛地彈了起來,耳朵都臊得通紅?!斑@種東西你自己收好,別擺在客廳里,成何體統(tǒng)!”杜知知太了解沈元朗了,他那保守得要命的原生家庭,早就把他打造成一個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家伙。只要他知道包里裝的是什么,就絕對不會再碰這個帆布包,更不會懷疑她的話。果然,沈元朗一臉嫌棄地走開了,站在窗邊,眼睛死死盯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仿佛那雨能把他從這尷尬的場景中拯救出來。直到杜知知把東西重新塞回包里,沈元朗才勉強轉(zhuǎn)過身,臉上帶著一種下了很大決心的表情,艱難地開口:“昨天的事,我可以解釋?!薄拔亿s到的時候,那群家長像瘋了一樣,嚷嚷著‘寧可殺錯不可放過’,就想仗著人多勢眾把你給撕了。我當(dāng)時只能讓警察把你扣押帶走,才能平息眾怒。把你關(guān)在看守所,是為了保證你的安全?!鄙蛟试臼谴蛩酪膊幌胝f這些的,總覺得說出來像是在邀功討好。但看著杜知知一直鬧脾氣,他實在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解釋?!笆聦嵶C明,我的決定是對的,不然你怎么能毫發(fā)無損地回到家?”沈元朗心里美滋滋的,以為杜知知聽了這些,肯定會感動得痛哭流涕,然后撲進他懷里撒嬌認錯。他甚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用他身為丈夫的寬厚大方,原諒她這次小小的任性。然而,沈元朗等了半天,杜知知卻沒有任何感動的跡象,反而眼神冰冷,眼神里迸發(fā)出濃濃的恨意?!澳阒恢?,因為你這‘英明’的決策,我被單位停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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