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一些經(jīng)驗告訴她,不管面對什么樣的人,氣勢上必須要蓋過其一頭。馮氏見面前漂亮女子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氣勢上顯然就落了下風(fēng)?!澳恪愕降资钦l,敢來我家撒野?”蘇韻婉沒搭理馮氏,將掃把丟到一邊兒,然后轉(zhuǎn)身扶著何月月坐在院里的小板凳上。這個時候,何項北也走了過來。他看都沒看馮氏一眼,直接走到何秀秀近前:“大姐,你在婆家受委屈,怎么不托人給我送個信兒?”何月月看到自己的弟弟,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涌而出,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還不待她說話,馮氏就勉強擠出一抹笑臉走了過來:“原來是項北啊,你大姐在這明明就很好,怎么能說她受委屈呢?”面對何項北那從不茍言笑的面龐,馮氏心中多少是有些懼怕的。她說話的同時,還不忘給何月月使眼色,提醒她要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何月月對上馮氏那淬了毒的眸光,本能的脖子一縮,可見她有多么懼怕自己的婆婆。蘇韻婉見狀,從懷里拿出一塊干凈的帕子,幫何月月擦干了眼淚,才輕聲說道:“大姐,我是項北剛過門的妻子,也是你的弟妹。有我和項北在,你不要害怕,有什么委屈就說出來?!贝蟛涣宋覀儼涯銕Щ丶?。后面這句話,是蘇韻婉最終的打算,如果解決不了今天的事情,就會如此做,但她選擇暫時保留意見。何月月正欲開口,身后的娃哭了起來。蘇韻婉連忙伸手幫她解開背帶:“大姐,外甥女是不是餓了?”說起孩子餓了,何月月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她緊緊抱著孩子,卻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何項北見大姐什么都不說,急得在原地來回走動,還不忘時不時的瞪馮氏一眼。蘇韻婉則是不停安撫何月月:“大姐,有什么委屈你就說,我們一定會幫你的?!比舨皇呛⒆羽I得每天哭個不停,何月月可能會選擇繼續(xù)忍氣吞聲。為母則剛,為了孩子,她也不能再忍耐下去。下定決心,何月月開口道:“我從生下這孩子,就沒吃過一頓飽飯,根本沒有奶水喂她,她餓,就會一直哭個不停。我生下孩子第五天,婆婆就讓我干活,洗衣服做飯,家里的事情基本都被我包了,就這樣,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會嫌棄我做的慢,想方設(shè)法的毆打我?!焙雾棻鼻嘟畋┢?,拳頭被他攥得咯吱作響。蘇韻婉見何項北要動手,她搶先了一步,對著馮氏的臉,幾個巴掌就甩了過去。這個時候,西邊房間里走出一個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姑娘,眼角上挑,和馮氏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刻薄相。“你個潑婦,不要打我娘?!闭f話之人是何月月的小姑子,名叫劉翠。剛剛她娘準(zhǔn)備收拾何月月的時候,她就趴在窗邊,一邊嗑瓜子一邊等著看好戲。誰知,好戲竟然被人給破壞了。而且她還不得不承認(rèn),何項北的新媳婦美若天仙。這……她就很受不了了。劉翠很早以前就看中了何項北,她娘知道她的心思,讓何月月回娘家?guī)椭f和,誰知,人家直接就拒絕了。劉翠不甘心,覺得何項北拒絕是因為和自己不熟悉,便多次讓何月月帶著她一起回娘家??上?,她每次去麥禾村的時候,都趕上何項北進山打獵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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