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太監(jiān)愣了片刻,方才明白楚開心所指何事?!澳阋姨蚰隳_底板?”行走太監(jiān)一臉震驚的說道。從小到大,除了身上沒把兒,他還從沒受過這等屈辱!楚開心見行走太監(jiān)心有不忿,濃眉一挑:“不是我要你舔,是你昨晚非要跟我打賭。輸了,就一走了之。如今若非有事求我,大約你也不會現(xiàn)身吧。我這人喜歡將心比心,如果昨晚是我輸了,你會輕易放過我嗎?”行走太監(jiān)設(shè)身處地的想了想,頓時啞口無言?!昂冒桑艺J(rèn)了,誰讓我有眼無珠,不知道您是小歌神呢!”說罷,他單膝跪地,就去脫楚開心的鞋襪。楚開心急忙后退一步,俯身把行走太監(jiān)扶起,滿面笑容道:“我已知兄臺為人,又怎可讓兄臺真舔我的腳底板呢?!毙凶咛O(jiān)見楚開心這般有分寸,心中感激,豎起大拇指夸贊道:“不愧是小歌神!還請移駕跟我走一趟?!背_心不再推辭,拱手道:“勞煩再等一下,我跟月影姑娘道個別?!毙凶咛O(jiān)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楚開心又對著月影拱手道:“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我不便讓人家多等,你所求詩詞小生記下了。改日若有空閑,一定親筆寫下雙手奉上?!痹掠耙姵_心愿贈墨寶,心中說不出的高興,客氣道:“不敢延誤小歌神會客,月影隨時恭候小歌神大駕?!睂懸皇自~也用不了多少時間,楚開心之所以拖延,不過是在為下次見面找由頭。女人嘛,不能一次為她奉獻(xiàn)太多,得吊著胃口,讓她感到意猶未盡才行。楚開心隨著行走太監(jiān)來到京城第二大酒樓,登科樓。這登科樓大有寓意,乃朝廷工部所建,由朝廷直接管理。舉子秀才們都喜歡來這里引朋聚會,以期能夠登科,從眾多秀才、進(jìn)士們中脫穎而出。三樓至尊貴賓房外,行走太監(jiān)止步躬身匯報道:“主家,小的把小歌神請來了?!薄斑M(jìn)來吧?!奔饧?xì)的聲音傳出,楚開心聽后不由一愣。他又借著門前光亮仔細(xì)打量了一番行走太監(jiān),心中暗忖:“這家伙看起來歲數(shù)比我大不少,可嘴上連個毛都沒有……不會是個太監(jiān)吧?里面說話之人的語調(diào)也不對,難道我進(jìn)太監(jiān)窩了?他們找我來做什么?不會是看我細(xì)皮嫩肉的,想讓我滿足他們的畸形需求吧!艸,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嗎?”就在楚開心猶豫不決之際,貴賓間的門突然被那位行走太監(jiān)打開。楚開心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可眼角余光卻瞥見貴賓房里坐著一位貴氣逼人,有龍鳳之姿的中年男人。他的眼光很毒,料定那位中年男人背景不簡單,而這正是他所需要的。遂硬著頭皮走了進(jìn)去。嘭~他前腳進(jìn)屋,行走太監(jiān)后腳就把門從外面關(guān)上,安安靜靜的守在屋外,不讓任何人靠近。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衍和。他看向只穿著褻衣褻褲的楚開心,愣了一下。并非因為楚開心的穿著讓衍和帝感到意外,而是總覺得楚開心眼熟,就是忘記在哪里見過了。他首先開口好奇的問道:“小歌神為何這般打扮?”楚開心感覺到了衍和帝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發(fā)愣。心中暗忖:“這家伙不會認(rèn)出我侍郎府小少爺?shù)纳矸萘税???yīng)該不會,記憶里原身十年沒離開過侍郎府了,也沒見過外人?!背_心穩(wěn)了穩(wěn)心神,答非所問:“敢問貴客何人,見我何事?”衍和帝也沒有拐彎抹角,笑了笑:“小歌神一首精忠報國名滿京城,我自然是慕名而來。不知道小歌神除了會做歌賦外,還會不會做詩詞?”不愧是文風(fēng)盛行之地,原來是求詩的。楚開心看著擺滿桌子的美味佳肴,肚子不爭氣的發(fā)出咕嚕嚕的聲音?!安缓靡馑?,還沒來得及吃晚飯,讓貴客見笑了。”衍和帝笑了笑不以為意,示意楚開心坐下來吃飯。楚開心也不客氣,大大方方的坐到衍和帝對面。站在衍和帝身后的魏忠眉毛挑了挑,這小子真大膽,整個大衍國恐怕還找不到第二個敢和皇帝陛下同桌而坐的年輕人。楚開心坐穩(wěn)后,說道:“不是我吹噓,若論詩詞歌賦整個大衍國我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币宦犨@狂的沒邊的話,魏忠眼中閃過鄙夷:“小子,你說這話也不怕天打雷劈?!背_心心中冷笑:“連楚業(yè)成那卑鄙小人都敢妄稱京城第一,還要考你大衍國的狀元,我有何不敢稱天下第一!”“須知少年凌云志,曾許人間第一流?!背_心張嘴就來了兩句,而后眼光灼灼的看向衍和帝,親切的說道:“大叔,找我做詩詞歌賦可是要花錢的。”魏忠嘴角抽了抽,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剛質(zhì)疑人家的水平,人家立馬就做了首詩回?fù)?。這臉打得,不帶喘息的。衍和帝難掩欣賞之意,手中折扇一合:“拿錢?!蔽褐覐膽牙锩鲆粌山鹱臃诺阶郎稀N胰ァ裉爝\氣真好,碰到肥魚了,出手就是金子!需知在大衍國一兩黃金就值三十兩白銀。楚開心也不客氣,從容淡定的將金子收入懷里。就好像這原本就是他的一樣。衍和帝善解人意的說道:“先不談詩詞歌賦的事情,既然小歌神餓了,那就先吃飯?!背_心看著眼前足足二十八道美味佳肴,問道:“還有其他客人要來嗎?”衍和帝搖了搖頭:“這是專為你一人準(zhǔn)備的?!背_心沒有因為衍和帝的重視而感到高興,反而一臉憂心的說道:“大衍國這才能吃飽飯幾年,就這般鋪張浪費,實在不應(yīng)該。”他忽然站起身,拱手道:“小生受之有愧,實不敢動筷。若貴客有心,還請把多余的佳肴贈與貧寒之家。”一聽這話,魏忠橫眉豎眼反駁道:“荒謬!自吾皇登基以來,勵精圖治,開創(chuàng)這萬年盛世,天子腳下國泰民安,哪里來的貧寒之家?”呦呵,反應(yīng)挺大,果然有問題!他剛才那么說就是在故意試探。楚開心眼眸閃了閃,心中暗忖:“這老登如此維護(hù)皇家,又是個太監(jiān),絕對是宮里出來的!那么對面坐的這位……當(dāng)今萬歲爺日理萬機(jī),不可能見我這么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應(yīng)該是位親王。不知道跟高平公主那個老巫婆關(guān)系怎么樣。我且先試試他的人品。”打定主意后,楚開心道:“二位穿的是綾羅綢緞,吃得是山珍海味,儀表不凡,絕非尋常百姓,想必對這人間疾苦不甚了解。當(dāng)今萬歲爺英明神武,恩澤百姓,說是千古一帝也不為過。只是萬歲爺他老人家不是神,做不到面面俱到。底層百姓的訴求也不可能直達(dá)天聽。不知二位可愿帶上這些美味佳肴,與我到主城外走一遭?”魏忠一臉警惕的看著楚開心:“我家主子是來買詩的,你有何居心,想把我家主子誆到主城外?”楚開心意味深長的說道:“詩,就在民間?!薄昂靡粋€詩就在民間……”衍和帝突然起身道:“既然如此,我陪你走一遭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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