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州身子驟然一僵,似是沒料到她會這么突然的親上來。原本應該將人推開。但是因為體內情毒的原因,他很快就用手掌兜住蘇雨棠的后腦勺,頃刻間反客為主,回吻著她。她的唇溫熱、柔軟,體溫也比平時要高。差一點叫人沉淪,陷入其中。大概意識到車里還有人,薄景州用僅存的理智,雙手握住蘇雨棠的肩膀,將她拉開,只是抽離的時候,還微微喘著粗氣?!斑@里不行?!北【爸莸吐暷剜?,聲音沙啞,帶著幾分克制??商K雨棠卻身子一軟,又朝著他靠了過來,雙手胡亂的在他身上摸索。薄景州看著她迷蒙的雙眼,原本就混亂的思緒更如一團亂麻。他的目光落在蘇雨棠嫣紅的臉頰上,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坝晏?,你怎么了?”他伸手撫上蘇雨棠滾燙的額頭,觸手的高溫讓他的心猛地一緊。蘇雨棠沒有回應,只是臉頰愈發(fā)緋紅,那紅暈太過濃烈,眼神也帶著迷離的媚意。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被一層霧氣籠罩,仿佛被什么東西蠱惑了心智。薄景州眉心一擰。難道她還中了別的毒?他轉頭看向張索,“張索,問負責人這是怎么回事?!弊隈{駛座的張索,從后視鏡里瞥見這親密的一幕,紅著臉應了一聲。他心里暗自叫苦,這種事,讓他怎么好意思去問負責人啊。但薄總的命令又不能違抗,他只能硬著頭皮,拿起手機再次撥通了負責人的電話。電話接通后,張索結結巴巴地將情況描述了一番。過了一會兒,張索放下手機,說:“那邊的專家說,夫人身上的毒是解了,但這媚藥的后遺癥還在,可能需要緩一會兒才能恢復?!北【爸萋勓?,放下了心。張索輕咳一聲,提醒道:“薄總,這專家畢竟不在這,不清楚具體情況,要不咱們還是先去醫(yī)院,給夫人好好檢查檢查?”薄景州低下頭,看著不斷往他懷里鉆的女人。此刻,蘇雨棠正半瞇著眼睛,臉頰緋紅,眉眼間媚態(tài)縱生。薄景州沉默了片刻,目光始終沒有離開蘇雨棠,然后說:“不用,去酒店?!睆埶髀牭竭@話,先是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哦,好......”意識到情況緊急,張索加大油門,車子在街道上疾馳。張索將兩人送到最近的酒店,看著薄總將夫人抱了進去,嘴角露出姨夫笑,然后掉頭走了。......醫(yī)院里,蕭衡宇看見手下匆匆推門而入,腳步急促,臉上帶著幾分緊張?!笆挔敚K雨棠把蘇雪小姐帶走了。”手下微微欠身,聲音壓得很低,透著小心翼翼?!八烟K雪帶走了?”蕭衡宇挑眉,隨后坐直身子,原本平靜的語調里多了一絲詫異。手下趕忙點頭:“是,而且......”蕭衡宇抬起頭:“說!”手下猶豫了一瞬,然后將后續(xù)的事情全都告訴了蕭衡宇。蕭衡宇聽完,瞬間擰起眉:“我就知道,她做事不靠譜,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笔窒滦⌒囊硪淼貑枺骸艾F(xiàn)在蘇雪小姐被薄景州的人帶走了,要去救她嗎?”蕭衡宇沉默了片刻,想到了楚美人那邊,于是道:“蘇雪暫時不能死,留著她還有用,先把她救出來,多派點人去?!薄笆??!笔窒骂I命,轉身快步離開。蕭衡宇瞇起眸,陷入了沉思。如果不是因為楚美人把蘇雪當成了死去的妹妹,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殺了蘇雪了。......酒店房間里,薄景州將蘇雨棠抱進浴室,把她安置在浴缸里。隨后打開冷水龍頭,讓她泡一會兒冷水。蘇雨棠躺在冰冷的浴缸里,身體被冷水漸漸打濕,一陣寒意襲來,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好半晌,蘇雨棠才回過神來。她抬起頭,目光落在薄景州身上的時候,整個人怔了好一會兒,仿佛還在努力適應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澳阍趺窗盐?guī)н@來了?”薄景州微微俯身,目光關切地看著她,解釋道:“你這個樣子,去醫(yī)院太招搖,回淺水灣也不合適,所以把你帶來了酒店。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好點?”蘇雨棠點了點頭:“嗯,好多了?!睕_了冷水之后,她確實感覺好了許多,原本混亂的意識開始逐漸清晰,身體也沒那么難受了。雖然這個方法有些一言難盡,但不得不說,確實起了作用。其實,她還有好多疑問。她記得自己昏迷前,看到薄景州去找蘇雪了,現(xiàn)在他應該和蘇雪在一起才對??蔀槭裁醋詈笫撬麕е约簛淼搅司频??她剛才雖然身體不適,但不至于沒有意識,當看到薄景州把她帶到酒店時,她還以為會發(fā)生點什么。結果,薄景州卻直接把她扔進了浴缸,讓她冷靜冷靜......酒店房間的溫度有些高,她看著薄景州脫下了外套,襯衫的袖子也挽上了一截,露出結實的小臂,肌肉線條分明,看著就很有力量感。蘇雨棠覺得自己的腦子還是有些不清醒。薄景州看著她臉上依舊泛著淡淡的紅暈,但眼神已經(jīng)不像剛才那般意識不清了,于是說道:“你慢慢洗,我先出去。”蘇雨棠點了點頭:“好。”于是,薄景州很紳士地轉身走了出去。浴室里,只剩下蘇雨棠一個人。直到泡在水里的身體開始有些發(fā)冷,蘇雨棠這才從浴缸里出來,用毛巾擦干身子,走出了浴室。薄景州背對著她站在窗前,聽到聲音,立刻轉過頭來,問道:“好點了嗎?”蘇雨棠再次點點頭:“嗯。”剛想著開口說點什么,就在這時,薄景州突然捂著胸口的位置,臉上露出痛苦難受的表情。蘇雨棠一驚,立馬走上前問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情毒發(fā)作了?”薄景州緩緩抬起頭,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輕輕“嗯”了一聲。他雖然之前吃了解藥,但不知為何,此刻情毒卻突然發(fā)作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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