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歷了啟道書院門前這一出,袁重暉知道自己的能力確實是差距還太大,趕快打通身的隱脈好掙脫凡體的束縛,早一點踏上修道之途的念頭更加強烈,不說別的,再遇到此類情況,總不能每次都灰溜溜地逃之夭夭吧,大道爭鋒,殘酷的競爭是無處不在,說不定下次就有可能一命嗚呼,無論怎么修煉,擁有自保能力是修道者的底線,否則小命都玩玩了,還奢談什么強者追求長生?
現(xiàn)在內(nèi)隱脈已打通不少,但是外隱脈還沒有打通一處,二者差距太大,不能彼此相輔相成,這是一大弊病,必須解決!但是到哪里找一個打通外隱脈來淬煉筋骨的地方呢?他想了半天,決定還去找去找端木睿教席想辦法。見了端木睿教席,袁重暉把和楊威等人的沖突和自己想要淬煉筋骨的事告訴了他。
端木睿教席聽了袁重暉的話,“原來是這樣啊?”端木睿教席笑了,“雖說修習(xí)念道不以爭強好勝為務(wù),但也不能忍氣吞聲夾著尾巴做人,任憑別人欺侮,否則也會道心不穩(wěn),于念道的修行不利!提高自己的自保能力還是必要的!”
他摸著下巴沉思了一下,說道:“你想先進念道院修煉念道原本也可,念道院也有專門淬煉體質(zhì)提高身體強度的修煉室,后來由于念道沒落,許多修煉資源被迫裁掉,淬體的修煉室就是其中之一,從前也有招預(yù)備弟子的先例,可是現(xiàn)在念道院是每況愈下,招收預(yù)備弟子的名額已被取消,所以眾目睽睽之下就不能為你一人開綠燈了?,F(xiàn)在外門之中最好的淬體修煉室在沖霄武院,一般只對武院的道生開放,不過,你想到那里修煉,這事我可以擺平,那里負責(zé)的執(zhí)事叫陳鎮(zhèn),我認識,可以請他幫個忙,應(yīng)該沒有問題!”
說完,拿出紙筆刷刷地寫了一封信遞給袁重暉,袁重暉謝過端木睿教席,拿著信顛顛地去了。
望著袁重暉離去的背影,端木睿搖搖頭,又點點頭。搖頭的意思是以袁重暉的身體底子,短時間的淬體修煉恐很難見效,點頭的意思是這孩子對修煉這么上心,實屬難得!
陳鎮(zhèn)先是看了看信然后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袁重暉,說道:“你就是袁重暉?”
袁重暉老老實實嗯了一聲,陳鎮(zhèn)擺了擺手:“進去吧,不過這可是要按時間計費的!”在袁重暉進去后,他嘴里咕噥了一句,“多大的事啊,值得小題大作、還一本正經(jīng)的寫封信!”不過,他很快就為自己的這句話后悔了。
袁重暉交費的時候,嘴角抽了一抽,這可不是一般的貴,一小時就要200靈幣,快抵得上他一月的生活費了。
走進修煉室,一看,卻也物有所值,只見偌大的修煉室里大大小小的各種淬體器材擺放的是應(yīng)有盡有,任憑修煉者盡情使用。想想也是,“窮修文,富修武”,只要是靈體體質(zhì)的孩子修煉,誰家不是惦著錢袋子往里面砸錢啊,只要突破了體元境,就是走上了一條出人頭地?zé)o比風(fēng)光的金光大道!
袁重暉打量了大大小小的器材,就選擇了其中較輕的一個,按照浩然正氣功打通外隱脈的修煉之法開始修煉起來。
別看浩然正氣功的內(nèi)息修煉方法不顯山不露水的,靠的是修煉者持之以恒的水磨工夫,但是其外功則是通過內(nèi)息運轉(zhuǎn)和外力敲打的方式來打開隱藏的新經(jīng)脈來淬煉體質(zhì),修煉之法及其特殊,所以要求的條件很高,尤其是在打通新的經(jīng)脈之時,特別難受,那種又痛又癢的感覺直讓人生不如死,所以一般人根本受不了,照功法上所說,“忍受非人的痛苦,才能得到超人的能力,浩然正氣功功成之時,就是揚眉吐氣之日,可以震懾一切宵小邪魅”。
羽凌云把浩然正氣功寫的口氣極大,是牛氣沖天,袁重暉心想就連凌羽云自己恐怕也沒有修到那個層次,否則也不會困死在那個宮殿里面,但畢竟還是對癥下藥滴,自己別無他途,只能摸著石頭過河,練練看。
口氣大不說,修煉起來卻是極其艱難,其上所說人體有十二隱脈、365隱穴,需要部打通才算修煉成功,袁重暉首先選擇了右手臂上的一處隱穴,這是驅(qū)動手臂發(fā)力的一大要穴,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運轉(zhuǎn)氣息于隱穴,同時手臂緊握煉體器材,內(nèi)外發(fā)力向著隱穴沖去!
“啊!”一股劇痛從隱穴處向著大腦深處的識海深處震蕩而去,他忍不住劇痛,高聲叫了起來,同時冷汗在頭上刷地冒了出來。
叫聲引得周圍其他修煉的學(xué)生齊刷刷地把目光盯向了他,袁重暉趕緊放下練功器械,雙手抱拳向著四周作了一揖,為自己的叫聲打擾別人而抱歉。
“果真如此,這難以忍受的痛苦和浩然正氣功法上的口氣是一樣大!”袁重暉在心里又哀嚎了一聲。
他抹了抹頭上的冷汗,看來這浩然正氣的淬煉筋骨的外功修煉也需要水磨的功夫慢慢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剛才自己就是太急太用力了,才會導(dǎo)致有這么大的動作和疼痛。
“是不是每種修行最后都必須以痛苦為代價,有沒有不那么痛苦而是愉悅輕松的修行之道?難道真的是梅花香自苦寒來,沒有苦寒梅花就不會散發(fā)芳香?”這種劇痛使得袁重暉胡思亂想起來,竟然有了和鴻裕同樣的想法。
他揉了揉太陽穴,壓抑住胡思亂想的念頭,調(diào)整好呼吸,內(nèi)外慢慢的發(fā)力,再次向著手臂隱穴處沖去,雖然隱穴處依然有螞蟻般撕咬的疼痛,但比起一開始的劇痛好了許多!細汗慢慢地從額頭上滲出,每一滴既是痛苦的見證,又是努力的結(jié)晶!
一下,兩下,……袁重暉堅持不懈,并逐漸加大力量!
“哈,果真是蠢材,用那么輕便的煉體器材還出那么多的汗!”一個故意大驚小怪的聲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袁重暉抬起頭,抹了一抹睫毛上的汗,發(fā)現(xiàn)正是之前與之爭斗的楊威、谷宇昂等人,果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在這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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