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驍?shù)恼加杏娴某瑥?,還愛吃飛醋。如果回答得讓他不滿意,他肯定又要生氣。岑綰指尖微縮,認命地閉上眼,小臉埋在他肩膀后,聲音低得不能再低?!澳阕顜?。”沈屹驍瞇了瞇眼,眉骨微抬,爽了。季遠辰:艸!秦硯修:……“所以你今天來就是為了在我們面前秀恩愛?”沈屹驍:“這話說的,不是顯而易見嗎?”岑綰:“……”他是不是太高調(diào)太嘚瑟了一點。然而岑綰沒想到,這只是開胃小菜,他恨不得昭告全天下。秦硯修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他忍。他不跟戀愛腦一般見識。季遠辰渾身上下像是爬滿了螞蟻,哪里都不得勁。這樣的屹哥,太瘆人了!沈屹驍卻渾然不覺,低頭問岑綰:“寶寶,我可以喝酒嗎?”“嗯?”岑綰抬眸看她,清澈的眸底有些疑惑,他來這里不就是來喝酒的嗎?干嘛還要問她?“我得報備啊寶寶,他們這些單身狗是不會懂的?!奔具h辰:“???”秦硯修:“???”他們說什么了嗎?岑綰捂住發(fā)燙的臉頰,她覺得沈屹驍這樣下去很容易被打。她舔了舔唇:“可以?!薄爸x謝寶寶?!鄙蛞衮斶@才端起酒杯,又給她點了兩杯果汁。岑綰低頭看了眼手機,江沅給她發(fā)消息了,她朝著沈屹驍說道:”沅沅到了,我去接她?!鄙蛞衮敱緛硐胱尲具h辰去跑腿,可想到什么又作罷了:“嗯,去吧?!贬U起身出了門,等門關(guān)上了,其他兩人也不收斂了。季遠辰痛心疾首:“屹哥,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贬U一走,沈屹驍就懶洋洋地靠回了沙發(fā)上,漫不經(jīng)心的:“什么樣的?”季遠辰絞盡腦汁:“就像是那種……那種……”“死綠茶,”秦硯修在一旁補充,“作精,心機婊?!薄皩?,就是!整個人都不像你了?!鄙蛞衮斅掏痰叵破鹧燮ろ⒙淦Γ骸澳怯衷鯓??”“對,現(xiàn)在這個味兒才對?!彼鐟?yīng)該是這樣才正常。沈屹驍毫不在乎:“可是我有老婆啊。”艸!這酒他是喝不下去了。季遠辰二十出頭的人生里,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么渴求談戀愛的時候。等他有了老婆,也得氣氣他們??伤耍人欣掀诺臅r候,他哥說不定娃都有了。沈屹驍看著他五顏六色的臉,薄唇微啟:“你不是覬覦我那輛車很久了嗎?”“嗯?哪輛?”季遠辰一激靈。沈屹驍掏出鑰匙拋給他。車鑰匙在空中劃出金錢的弧度,落到季遠辰手里。他看了眼,瞪大了眼睛:“臥槽!”沈屹驍:“送你了?!奔具h辰:“這可是全球獨一輛的珍藏款,你不是最愛了嗎?”沈屹驍?shù)膾吡怂谎郏骸耙灰??”“要要要!”季遠辰瘋狂點頭,當然要,他今天是什么狗屎運。沈屹驍沒有絲毫不舍:“就一個要求,別開著它到你嫂子跟前晃悠,否則……”“我懂,我保證嫂子連它的一根毛都見不著!”沈屹驍這才“嗯”了聲。直接報廢了她肯定得罵自己敗家,這樣剛好。在沈屹驍妥善地處理好了車的事情后,岑綰也接到了江沅。門口,經(jīng)理恭敬地站在一旁候著,從岑綰下樓后他就小心翼翼地詢問了她的需求,等她接到人后又為兩人引路。江沅挽著岑綰的手,目光敏銳的瞥見了她脖子上的那些痕跡,笑得八卦:“我的綰寶,你和沈總這戰(zhàn)況激烈??!”岑綰下意識地捂住脖子:“沅沅……”江沅眉梢微挑:“你就是用這個聲音叫沈總的吧,怪不得他把持不住?!贬U一把捂住她的嘴,小臉微紅:“你再說,你再說我就……”“就不理我了?”江沅幫她補充了下半句,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連威脅都只會用不理,沈總不得把你吃得死死的?。俊薄安恍?!”江沅越想越不得勁,“你得把他吃的死死的才行,不能什么都聽他的。”她看著岑綰,突然生出了一種老父親心態(tài)。岑綰雖然看起來清冷不好接近,但那只是對陌生人或者不熟的人。對她信任的人,她總是很溫柔很包容,根本不會拒絕,性子軟得不行。沈屹驍那種常年浸淫在商場里,還坐到了這種位置的人,能沒點手段?八百個心眼子,岑綰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江沅快速地掏出手機,在她的文件夾里庫庫一頓找,一連發(fā)了好幾個文檔給岑綰:“你回去好好學習,別一心軟就什么都由著他?!贬U點開微信,看著文件名,愣住了?!恶Z夫手冊》《如何讓男人對你死心塌地》《一句話,輕松拿捏男人》……岑綰:“……”江沅咳嗽了兩聲:“你別看它名字這樣,內(nèi)容真的不錯,你回去好好學?!钡搅税鼛T口,經(jīng)理立馬閃人。他眼底盡是驚恐,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捂住,聽到了這么多東西,不會被滅口吧?經(jīng)理離開后,兩人還站在包廂門口沒有進去。岑綰:“沅沅,你哪里來的這么多奇奇怪怪的書???”江沅揚唇:“你是不是忘了姐姐我是做什么的了?這都是我的素材。”岑綰知道她是為了自己好,怕她被沈屹驍欺負,彎了彎唇:“知道啦。”江沅捏了捏她的臉:“乖?!鄙蛞衮敶蜷_包間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江沅的手還在岑綰臉上,他眸子不著痕跡地瞇了瞇。岑綰抬眸,眼底漾著笑,亮晶晶的:“你怎么出來啦?”沈屹驍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姿態(tài)親昵:“你去了好一會兒還沒回來,我不放心?!彼麛堊♂U的肩往懷里帶了帶,讓出中間的路:“江小姐也到了,里面請?!苯溲畚参P,歪了歪頭,抬腳走了進去?!般浣?!”季遠辰正把玩著手里的車鑰匙,見人都進來了飛快地把鑰匙揣進了兜里,笑著打招呼?!凹旧伲乩蠋?。”江沅跟幾人都還算得上熟,季遠辰是差點拜把子的傻兄弟,跟秦硯修也在劇組一起待了很久,討論劇本什么的,也還說得上話。江沅來后,岑綰自然而然地跟她坐到了一起。沈屹驍看著身邊空落落的位置,薄唇微抿:“江小姐喝點什么?自便?!苯涑读顺洞浇牵骸昂??!贬U問她:“你要喝酒嗎?”江沅點點頭:“來這里了不喝酒喝什么?”說完,她就看見岑綰手邊的果汁:“你除外。”岑綰關(guān)心道:“你吃晚飯了吧?沒吃的話先吃點東西墊墊,不然一會兒容易不舒服?!苯洌骸跋挛绯粤恕!贬U蹙眉:“你又不按時間吃飯。”江沅喝了口她手邊的果汁,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這果汁不錯?!彼稽c才起床,洗漱完想好吃什么就兩點了,點完外賣送到家就快三點了。沈屹驍看著挨在一起自成結(jié)界的兩個人,眼底微暗。秦硯修看著這一幕,幸災(zāi)樂禍道:”唉,這酒是不是有問題啊,怎么酸酸的?”沈屹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暗含警告。秦硯修嘴角的笑壓都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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