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識得情之滋味的容九思,才更有血有肉。容九思問他:“王叔怎么回來了?”陳王笑道:“鬧了那么久的上吊,我也累?。 薄霸僬f了,現(xiàn)在夜色深了,游客走得差不多了,眾僧人都被你關(guān)在這里,沒人拉我,這戲就不好唱了?!比菥潘迹骸啊边@話說得就很陳王。兩人商議了一下后續(xù)地救治沐云姝的細節(jié)。那僧人說沐云姝呆在禪房里是最合適的,容九思不可能信他的一面之詞。他又找了好幾個僧人問過,都是一致的說詞,他這才決定把沐云姝先安置在這里。師無星遠在江南,回來的路途遙遠,容九思擔心沐云姝等不到師無星回來。眼下護國寺里的這些僧人們沒辦法救沐云姝,他想去道門其他人來試試。陳王和容九思的想法差不多,他們總歸不能讓沐云姝在這里等死。陳王妃走過來道:“還是九思有辦法,一下子弄暈這么多的狗和尚,要不然烏延輝過來,還真不好糊弄。”容九思有些怪異地問:“那些人不是嬸子弄暈的嗎?”他這話問完,陳王妃和容九思大眼瞪小眼。他們立即明白這事都不是他們做的。只是若不是他們做的,又是誰做的?方才他們都清晰地看見,那些人是一個一個地倒下去的,卻完全沒有傷到他們的人,這還不像是用毒。用毒的話,都很難如此精準的掌控:只毒敵人,不毒自己人。容九思的心里生出一個設(shè)想,飛快地回到禪房,沐云姝依舊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里。陳王妃問他:“九思該不會是覺得這事是姝兒做的吧?”容九思不答反問:“如果不是她,又會是誰?”他說完對著空氣問:“云姝,是你嗎?你是不是就在這間屋子里?”沐云姝雖然知道他不可能聽得見,卻還是回答:“是的,是我!我干得漂亮吧!”陳王妃雖然也想相信這事是沐云姝做的,但是沐云姝的魂體受傷,怎么可能做得到這些?只是她不會去給容九思潑冷水,在她的心里也盼著這事是沐云姝做的。因為她若是有能力做到這件事情,就表示她的魂體并沒有受到大的損傷。可是如果她的魂體受損不嚴重的話,為什么沒辦法回到她的身體里?容九思連喊了沐云姝好幾聲,沐云姝就連著答應了好幾聲,哪怕他根本就聽不見。她想了想,伸手去拉容九思的手……容九思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什么扯了一下,他低頭一看,卻又什么都看不見。他眼里有些驚疑不定,伸手反握,也握了個空。他不太確定地問:“云姝,真的是你嗎?”沒有人回答他,他也再沒有剛才那種感覺。沐云姝見地上有根小木棍,她便將木棍撿起來,沾了水在地上寫出一行字:“是我?!边@一次,不僅是容九思,還有陳王和陳王妃都看見那根小木棍在地上寫出來的字。這事多少有些詭異,陳王和陳王妃互看了一眼。陳王妃試探著問:“你是誰?”地上的木棍寫出一行字:“娘親,我是云姝?!蔽葑永锏谋娙舜笙?,容九思忙問道:“你怎么樣了?”他不知道她為什么能摸得到木棍,但是她此時能和他們交流,就表示她暫時沒事。沐云姝在地上寫:“我沒事,國師救了我?!比菥潘伎吹竭@行字愣了一下,師無星救的沐云姝?他竟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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