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車輛緩緩駛?cè)雱e墅。秦湛抱著沈初棠走進房間,將她放到床上。女孩整個人陷入被褥,小臉因酒意熏得微紅,發(fā)絲輕輕散落在枕頭上,透著幾分無防備的柔軟?!俺跆??”他低聲喚了一句。沈初棠微微皺了皺眉,喉嚨里溢出含糊不清的呢喃,卻沒有醒來。秦湛起身走進浴室,擰了一條溫?zé)岬拿?,輕輕擦拭著她的臉頰。床頭柜前,一張照片靜靜地立在那里,照片里的女孩站在噴泉下,笑容恬靜而明亮。如果仔細看,能發(fā)現(xiàn)她與沈初棠有七分相似。秦湛目光掠過照片上的女孩,指尖緩緩收緊,伸手將照片倒扣在桌面上。目光再度回到床上的沈初棠,深邃而復(fù)雜。“為什么……偏偏是你?”良久,他起身走出房間,輕輕合上了門。走廊里,小金已經(jīng)等在那里?!跋壬乙呀?jīng)按照您的吩咐處理干凈了,伊文手中的所有藥物都已銷毀,不會有人察覺?!鼻卣孔叩缴嘲l(fā)旁坐下,修長的手指捏了捏眉心,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幕倒映在他的瞳孔里,寂靜得沒有一絲溫度。小金看了他一眼,低聲道:“還有一件事?!薄吧蛐〗愕难簶颖竞颓匦〗愕钠ヅ涠雀哌_90%,她是我們從900多名志愿者里篩選出的最佳捐贈者……”“先生,您要怎么做?”沉默良久,秦湛嗓音淡淡地開口:“你出去吧?!毙〗疬€想再說什么,但看到秦湛冷峻的神情,還是閉上了嘴,轉(zhuǎn)身離去。秦湛低頭看著桌上的玻璃酒杯,指腹摩挲著杯壁,卻遲遲沒有飲下一口。酒液在燈光下折射出幽暗的色澤,如同他深不見底的眼眸。忽然,“砰——”一聲脆響,玻璃碎片四散,深紅色的酒液混著溢出的血滴落在地毯上。他垂下眼眸,看著自己被玻璃劃破的掌心,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笆前?,我該怎么做?”與此同時,特緝司的會議室內(nèi),氣氛緊繃。陸詢翻閱著手中的資料,眉眼冷肅:“總統(tǒng)夫人已經(jīng)失蹤24小時,情報顯示,最有可能的幕后黑手,是目前最大的跨境毒梟組織?!薄皬默F(xiàn)在開始,沿著他們的網(wǎng)絡(luò)展開搜索,有任何線索,第一時間匯報。”“是!”會議結(jié)束后,陸詢走出會議室,順手拿出手機給沈初棠發(fā)消息。【回去了嗎?】等待的時間里,他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十分鐘過去,卻遲遲沒有回復(fù)。周晏之瞥了一眼,說:“這會兒人家肯定都睡了,你不如明早再發(fā)?”陸詢眉頭微蹙,直接撥通了沈初棠的電話。長時間的撥號聲,讓他的臉色逐漸冷了下來。他皺起眉,正準(zhǔn)備再撥一次。忽然,一名司員快步走來,說:“陸長官,總統(tǒng)電話找您?!标懺冺怀?,按下了掛斷鍵,看向周晏之:“打電話給林聲,問沈初棠在哪兒。”說完,他抬步走向辦公室。周晏之隨意地摸出手機,給林聲撥了過去。然而,電話同樣無人接聽?!斑@一個個的,怎么都睡這么死?”可畢竟是半夜12點,他也沒太在意,隨手掛斷。整個特緝司,整夜忙碌未眠。直到凌晨,陸詢忙完手頭的任務(wù),再次撥通了沈初棠的電話。這一次,電話終于接通了?!俺跆??”“她在睡。”男人的嗓音淡淡,輕緩隨意。陸詢指尖驀地收緊,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像是結(jié)了一層霜?!八谀隳莾??”秦湛語氣不緊不慢:“昨晚她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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