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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晏之忍了兩秒,低笑出聲,“沈初棠,你這理由能不能敷衍得像點?”

    沈初棠懶得和他廢話:“他在哪?”

    “審訊呢,接不了電話?!敝荜讨Z氣隨意,“要不等他出來,我讓他回你?”

    “不用了?!?br/>
    沈初棠直接掛斷了電話,丟開手機,靠在沙發(fā)上,目光落在茶幾上的那瓶藥油。她盯著它看了好一會兒,指尖慢慢收緊。

    狗男人,傷沒好就不能在家好好休息嗎?

    他什么時候把自己身體當回事過?

    從以前就是這樣。想起他剛進特緝司那幾年,幾乎每天都帶著傷回來,臉上、手上、胳膊上……但每次都裝作若無其事。她要不是聞到那股淡淡的血腥氣,只怕他能一直瞞著她。

    沈初棠盯著藥油,越想越不爽,沒有像往日等他回來,直接回房間睡了。

    深夜,陸詢推開門走進。

    玄關的感應燈亮起微弱的光。那雙粉色兔耳拖鞋歪歪斜斜地擺著,像是被人賭氣踢到角落。

    臥室門虛掩著,暖黃的夜燈光暈里,沈初棠蜷縮在床上,懷里抱著一只卡皮巴拉玩偶。

    "又踢被子。"他輕聲走近,卻在看見她纏著紗布的手時眸光驟冷。

    紗布纏得亂七八糟,像是跟誰賭氣自己包扎的。

    陸詢單膝跪在床邊,小心翼翼地拆開結痂的傷口。掌心橫亙著一道深深劃痕,還在滲血。

    醫(yī)藥箱里的碘伏棉球輕輕按上去時,沈初棠在夢中瑟縮了一下,卻沒有醒。

    包扎好傷口后,他細心地打了個蝴蝶結,指腹輕輕滑過她的眉眼,那一瞬間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

    “欲愛不能,欲近不敢。”

    “沈初棠,我到底該拿你怎么辦?”

    “陸詢......”她忽然在夢中喚他。

    他僵在原地,心跳漏了一拍。

    “壞人?!?br/>
    聽著這兩個字,陸詢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