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帝擺明了就是要和皇后對著干,皇后越是不想他做什么,他就越是要做什么,好讓皇后明白,在大江國,永遠都只有他說了算?;屎笕f般不情愿,也實在是不敢忤逆他的意思?!盎噬希恢噬峡捎新犝f云家?guī)捉鼫玳T的事?”“嗯,聽說就活下來三個人?!逼疥柕坜D(zhuǎn)著大拇指的戒指,顯然對云家?guī)捉鼫玳T的事并不關心。他對云家印象不好,更何況那云達海也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官,印象不多?;屎髧@了口氣,“是啊,那么大的一個家,就大房活下來個女兒,還有云達海的妻子王氏,以及王氏的女兒云鳳雪……”說到這里的時候,皇后余光看了下平陽帝的臉色,見他的臉色果然不大好,趕緊又說道:“這王氏和云鳳雪也是命苦的人,尤其是云鳳雪,不久前才被人算計,如今又……”“皇后?!逼疥柕鄞驍嗔怂脑挘澳悴皇钦f要與朕商量承澤的事嗎?怎么說了半天云家的事,這云家的事,朕不關心,也不想聽?!被屎笥懞玫匦α讼?,“妾身這不就是正要說到了澤兒的事了嗎?妾身是想說,如今那云鳳雪沒了爹,實在是有些孤苦無依,先前說的是讓她給澤兒當個妾算了,如今想想,要不還是當個側(cè)妃……”“當側(cè)妃,她不夠資格。”平陽帝雖然很少關心后宮的事,但不代表他對后宮的事情一無所知,比如皇后早就有了要把云鳳雪立為側(cè)妃的事,這事兒還傳到了宮外去。但他想著,皇后既然還沒開口,那他就不著急,現(xiàn)在皇后開口了,他第一時間就回絕?;屎筮吔o平陽帝倒茶,便說道:“是,光是看家世,云鳳雪是不夠資格,但俗話說,母憑子貴,如今這云鳳雪肚子里有了澤兒的孩子,讓云鳳雪做個妾,是有些不大好?!彼米钇届o的語氣,說出最不簡單的事。云鳳雪肚子里有孩子的事,雖說外面的人是多少知道了小道消息,宮里的人私底下也有討論,但根本就沒有傳到平陽帝的耳朵里去。湘妃在一旁喝著茶,眼觀鼻鼻觀心,這些不該她插嘴的事,她是不會插嘴的,也正是因為有分寸感,平陽帝才會縱容她偶爾的脾氣。平陽帝對這些事一無所知,乍一聽到皇后說云鳳雪肚子里有了江承澤的孩子,一時間連皇后遞過來的茶都顧不上喝了。“你說什么?那云鳳雪有了承澤的孩子?這是真的嗎?”“是真的。”皇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妾身剛知道的時候也不敢相信,所以妾身特意讓太醫(yī)瞧過了,那云鳳雪確實是有了身孕,是澤兒的孩子?!逼疥柕蹌傄_心一下,想到中秋宮宴上的事瞬間就沉了臉?!熬退闶怯辛撕⒆樱膊槐WC就一定是承澤的孩子?!敝星飳m宴那晚,云鳳雪可不只是和承澤茍合!皇后臉色僵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正色道:“這事本宮也了解過,那個男人是中秋宮宴突然出現(xiàn)的,而且那晚的事,句云鳳雪所說,就是云瑤的手筆,只不過是沒有證據(jù)也沒有證人,江慎又護著云瑤,實在是奈何不了云瑤。”“澤兒也說了,云鳳雪是個潔身自好的女人,她跟著澤兒的時候,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再者,太醫(yī)說云鳳雪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三月有余,結(jié)合云鳳雪跟著澤兒的時間來看,這就更不可能是別人的孩子?!毕仁前言片帞[出來,說云鳳雪是個無辜的受害者,再說云鳳雪是個清清白白的人,要是沒有那晚的事,云鳳雪的名聲那是沒得說的。再者,又從側(cè)面表明云鳳雪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江承澤的,以此來動搖平陽帝的決心。湘妃在一旁聽著,依舊是不說話不表態(tài),只是聽到說起云瑤的時候,眸光亮了一下。這么多天過去,云瑤一點消息都沒有,她實在是擔心。平陽帝握著茶杯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在想皇后所說的話是否真實。中秋宮宴那晚的事情,他不是沒想過是某個人的手筆,但沒想到這個人是云瑤,云瑤這么做,恐怕就是江慎授意的吧?到底江慎是越來越大膽了,都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了,他日恐怕就敢篡謀奪位!他的兒子不多,不到十個,有用的就那么兩三個。江承澤是一個,江辰熠也是一個。但江承澤如今成了廢太子,江辰熠跟隨著江慎去了邊疆,說是去歷練,實際上,怕也是有私心的,再者江辰熠私底下就和江慎交好,這個兒子就算是再有能力,也不見得是個可以放心的。思來想去,也就只有江承澤能讓他放心一點,江承澤有能力,膽子不大,斷然不敢覬覦他的皇位,雖說是出了那樣的丑事,但倘若云鳳雪能生下個皇孫,他也不是不能恢復江承澤的太子身份。打定主意后,平陽帝喝了一口茶?!盎屎?,朕政務繁忙,此事,就按你說的做,你去辦吧?!被屎蟠笙?,連忙應下,“是,澤兒的事情,妾身一定盡心盡力!”只要她的澤兒能夠恢復太子的身份,那么,她用一輩子去謀劃的事就還是有希望的!到那時,不管是江慎還是云瑤,都得死!……“可算是出來了,再多待一天,我都怕自己凍死了?!痹诤秲商炝?,從寒潭出來,外面瞬間讓人倍感暖和,云瑤呼了一口氣,忍不住打了個冷顫?,F(xiàn)在她的精力已經(jīng)恢復得差不多,江慎身上的傷以及死煞帶來的傷已經(jīng)完全恢復,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她都忍不住感慨江慎的強大。同時修道之人,怎么江慎的力量格外強大呢?江慎笑看了她一眼,大手牽著她的手,帶著她在霧哀林往外面走。走了一會兒,云瑤終于忍不住問道:“江慎,你怎么對這里的路這么熟悉?”熟悉到就好像江慎來過許多次一樣,一路上遇到好幾個分岔路口,都不用思考,就知道該走哪個。獨處兩天,云瑤已經(jīng)不叫他七爺?shù)淖鸱Q了,而是大大方方地喊他江慎,江慎也欣然接受了這個稱呼。江慎繼續(xù)在前面帶路,正是走到分岔路口,這次,他的腳步也不曾遲疑半分,就選了右邊的路。他笑著答道:“你要是在這里被追殺兩天,你也能記住這里的路?!薄笆敲??”云瑤疑惑地撓撓頭,但是困意襲來,她也懶得去想那么多。又走了一小段路,云瑤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江慎,我好困啊……”“在潭底兩日都沒怎么休息,你自然是困的?!苯黜珳厝岬厝嗔巳嗨念^發(fā)。云瑤哀怨地瞥了他一眼,“那還不是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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