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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天氣已經入了秋,秋風帶著絲絲的涼意,穿梭在教學樓間。夕陽下落的時間比以往早了點,五點,暮色提早降臨在九萬里中學,當九萬里中學高一最后一節(jié)課的下課鈴聲響起時,天際線已染成了金紅色。在一片嘰嘰喳喳的人聲中,學生們陸陸續(xù)續(xù)地走出校園,門口是圍著等待接孩子放學的家長們。電動車擁擠在一個個被劃好的框里,從校門口一直蔓延了幾十米,不時傳來因為電動車停得太密集而拉不出來的碰撞聲。而汽車則被保安趕到了另一個十字路口,防止校門外被堵得水泄不通。蘇芷這天剛好值日,離開得比別的同學晚了些。等到她把掃帚一個一個穩(wěn)穩(wěn)當當地擺放整齊,背上書包走出教室,下樓,天已經快完全暗了?!疤K確蘅!”身后是一個女生熱切的聲音?!班??”蘇芷回頭,看到了聲音的來源?!澳憬裉煲仓等瞻。昧?,我們可以一起走一會兒?!弊S龃謿猓瑒倓傋飞蟻恚赫脦湍銚跻粨跄切┤说腶lpha。”“好啊,謝謝你?!碧K芷是學校里頗有名氣的漂亮女生,第二性別是omega。精致的眉眼,白皙無暇的皮膚,無論是站著坐著還是走路都永遠挺直的腰身,配上九萬里中學的干凈的校服襯衫,蘇芷舉手投足間呈現出一股出塵的氣質。不過,蘇芷的性格很溫和,無論是言談還是笑容,都清新柔和得像夏日的溪水,所以比起遙不可及的高嶺之花,大家更覺得她是畫中的天使。才剛進這座學校不久,祝遇就已經被不少alpha拜托要過蘇芷的聯系方式,甚至還見過一些特別膽大者在樓梯轉角或校門附近試圖堵截蘇芷。不過,作為重點中學的九萬里中學,學生們普遍比較克制收斂,大多數心悅蘇芷的人還只停留在遠處凝視,將悸動藏進眼底。這天很順利,校門口沒有任何擋著她們的人影,出了校門,一直走到停著汽車的十字路口,祝遇終于有些依依不舍地向蘇芷道了別。她家并不和蘇芷家順路,而是在距離學校好幾公里的地方,每天放學,她的父母都會開著那輛已經不知道開了幾年的汽車來接她。蘇芷向祝遇揮了揮手,也向她說了再見,等祝遇一家的汽車離開,她繼續(xù)沿著同樣的路徑向前走去,她的家就在距離學校一兩百米的地方,不過這并非是巧合,而是蘇芷的家人為了方便蘇芷上學而專門在這里買了一套房。一套學區(qū)房的價格很顯然并不是一比小數目,不過對有著高薪工作的蘇芷父母來說,這倒也沒有超出承受范圍。確實,蘇芷自幼在優(yōu)渥的環(huán)境中成長,從小便接受著精細的教育。不過,隨著蘇芷的年齡增長,父母的事業(yè)愈發(fā)忙碌,一家人相聚的時光愈發(fā)稀少。待蘇芷步入高中,往往只有在九點之后,才能與父母見上一面。“糖葫蘆咧——”在很遠的地方傳來小販的叫賣聲。蘇芷并不喜歡學校路邊的糖葫蘆,她以前放學時買過一兩次,山楂很酸,核大籽多,外面的冰糖黏黏膩膩,可能是化了,也不知道附著了多少空氣中的灰塵。但蘇芷想起了金葉巷的糖葫蘆。金葉巷離九萬里中學很近,幾十年前,它還只是一個無名的廢棄胡同,可是隨著九萬里中學從城北搬遷而來,這附近的地段通通搖身一變,成了尊貴的“學區(qū)”,而這條學校旁邊的無名胡同,也跟著被翻修成了商業(yè)小街,還被命名為“金葉巷”。蘇芷對金葉巷的那家糖葫蘆印象很深刻,光看賣相,那些糖葫蘆就很令人難忘。那一顆顆串在一起的紅彤彤圓溜溜的山楂,像一顆顆小太陽,表面的冰糖均勻而晶瑩剔透,在店鋪的暖光下泛著琥珀色光澤。將它們放入口中輕輕咬上一口,那脆甜的滋味便在舌尖上綻放。這份關于糖葫蘆的回憶讓蘇芷的心間漾起絲絲饞意,況且此刻蘇芷還沒吃晚飯,再加上高一開學才一兩個月,作業(yè)負擔也并不重,時間倒也不緊迫。去金葉巷逛逛吧,一點也不過分。金葉巷在工作日的傍晚,人流遠比周末要稀疏,卻依舊升騰著煙火氣。燒烤店刺啦刺啦的油聲,面館湯底咕嘟咕嘟冒泡聲,小吃店鍋鏟與鐵鍋的碰撞聲,還有食客的笑聲,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那么的完美,讓一切的疲憊與焦慮都能被輕松掃除。蘇芷提著兩串糖葫蘆,朱紅的山楂在夕陽下泛著溫潤的光,像兩串精致的琉璃。她步伐輕快,糖葫蘆隨著她的走動輕輕晃動??墒?,就在這愉悅的空氣中,突然傳來了一聲興奮而尖利的笑聲:“小鳳!那個小逼崽子終于被逮住了,快去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边@笑聲像一片柔軟布料上的刀刃,讓人很難不在意。蘇芷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一個身穿大紅色皮夾克的高大的男生正向一個女生招著手,眼神中閃爍著難掩的激動,仿佛天上有金子掉在他臉上。那個女生也同樣穿著醒目的大紅色的皮夾克,一聽到這話,立馬也露出了同樣的表情,滿懷期待地問:“我要看我要看!老板準備怎么整她?” “那當然是……嘿嘿嘿嘿嘿,我也不知道!我們去看吧。”兩人一起向著金葉巷的一個小拐角跑去,全然不顧行人有些疑惑的目光。蘇芷皺了皺眉,她敏銳地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即使她并沒有親身見到過犯罪現場,但小說,電視劇還有社會新聞總不是沒有看過的。比如,她曾經看過電視上的報導,一個初中omega女孩,就曾被幾個同班同學惡魔拖到鄉(xiāng)下折磨而死,因為手段太過殘忍,媒體甚至隱藏了具體細節(jié)。盡管蘇芷不知道他們口中的要被“整”的人是男是女,以及具體的第二性別,但她很顯然無法當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平靜地走開,也許別人能,但蘇芷不能。蘇芷把糖葫蘆放進書包里,默默地跟了上去,她的腳步很輕,沒有引起前面那兩個高興到忘乎所以的人的注意。跟著那兩個男生女生拐過了一個又一個彎,熱鬧的人聲逐漸變得細小,最終消失,平整的水泥地也變成了不知何時清理過的石板路,縫隙爬滿了青苔。終于,隨著那兩人穿進那個拐角,里面?zhèn)鱽砹诵碌娜寺?。蘇芷倚在拐角的墻上,攥緊書包帶,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她暫時還不敢直接探視,只能先聽著里面的動靜。最先聽到的是一個低沉的男聲,聲音慵懶,不緊不慢:小姑娘,你跪不跪?這事就算不賠錢,你也得認個錯——這要求不過分吧?緊接著傳來一個尖利的男聲:我們老板最講情面了,你要是識相就趕緊跪下來好好認錯!”無人應答。一聲沉悶的擊打聲,甚至還能聽到骨骼的聲響。不過被打的那人依然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甚至連一聲悶哼都沒有。一聲擔憂而急切的成熟女聲:“哎呀,小獅子你急什么,老板可沒說還要動手哇。”不過下一秒,這聲音就滑動變阻器般的轉換成了嗲聲嗲氣的撒嬌:“我知道小獅子你性子急,可是也不能搶在老板前面動手呀?!眲邮值娜税l(fā)出了一聲冷哼?!袄习澹液臀依瞎?,跑了將近一公里,就為了來看您整死這個小逼崽子。您怎么,還沒開始動真格的啊?!甭犅曇羰翘K芷剛剛跟來的那個皮夾克女生?!熬褪蔷褪牵 蹦莻€皮夾克男生也附和,并且提出了一個高明的主意:“不如拿刀劃她的后頸吧,我在電影上看過這招?!薄芭?!你知道你在說什么么!”尖利的男聲啐了一口:“她要是真流血流死了,咱們都得蹲局子的?!薄皠e沖動?!薄袄习濉蓖nD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我呢,也不是個大惡人,只不過是想給這個狂到沒邊的小姑娘一點點教育。教育呢,還是得講究手段的。”那個尖利男聲幫他翻譯了這段話:“咱們不能惹來警察,不然倒霉的就是我們了?!薄扒??!逼ひ屡苡昧Φ厍辛艘宦?,好像是在憤恨沒機會看到限制級電影的畫面了。那個擅長變化的女聲又開口了,這回換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姐姐,難道你就知道血腥暴力?”隨著一陣叮叮當當的翻找聲,她咯咯咯地笑起來:“我這里有一盒馬克筆,我們在她臉上畫畫吧!”“畫筆應該用來創(chuàng)作?!蹦莻€被打的人居然在此時驚人地開了口。很沉靜,一點都不像剛剛被按在地上打的人該有的語氣。還很好聽。蘇芷的心多跳了一下。不過她覺得自己現在把注意力放在這上面,多少有點抓不住重點。那女聲一下子迸發(fā)出了一股怒意,還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媽的,還輪得到你這個臭傻逼教我?!边@回用的應該是本音,聽起來是一個初高中女生的聲音。 十月,天氣已經入了秋,秋風帶著絲絲的涼意,穿梭在教學樓間。夕陽下落的時間比以往早了點,五點,暮色提早降臨在九萬里中學,當九萬里中學高一最后一節(jié)課的下課鈴聲響起時,天際線已染成了金紅色。在一片嘰嘰喳喳的人聲中,學生們陸陸續(xù)續(xù)地走出校園,門口是圍著等待接孩子放學的家長們。電動車擁擠在一個個被劃好的框里,從校門口一直蔓延了幾十米,不時傳來因為電動車停得太密集而拉不出來的碰撞聲。而汽車則被保安趕到了另一個十字路口,防止校門外被堵得水泄不通。蘇芷這天剛好值日,離開得比別的同學晚了些。等到她把掃帚一個一個穩(wěn)穩(wěn)當當地擺放整齊,背上書包走出教室,下樓,天已經快完全暗了?!疤K確蘅!”身后是一個女生熱切的聲音。“嗯?”蘇芷回頭,看到了聲音的來源。“你今天也值日啊,太好了,我們可以一起走一會兒?!弊S龃謿?,剛剛追上來:正好幫你擋一擋那些煩人的alpha?!薄昂冒?,謝謝你。”蘇芷是學校里頗有名氣的漂亮女生,第二性別是omega。精致的眉眼,白皙無暇的皮膚,無論是站著坐著還是走路都永遠挺直的腰身,配上九萬里中學的干凈的校服襯衫,蘇芷舉手投足間呈現出一股出塵的氣質。不過,蘇芷的性格很溫和,無論是言談還是笑容,都清新柔和得像夏日的溪水,所以比起遙不可及的高嶺之花,大家更覺得她是畫中的天使。才剛進這座學校不久,祝遇就已經被不少alpha拜托要過蘇芷的聯系方式,甚至還見過一些特別膽大者在樓梯轉角或校門附近試圖堵截蘇芷。不過,作為重點中學的九萬里中學,學生們普遍比較克制收斂,大多數心悅蘇芷的人還只停留在遠處凝視,將悸動藏進眼底。這天很順利,校門口沒有任何擋著她們的人影,出了校門,一直走到停著汽車的十字路口,祝遇終于有些依依不舍地向蘇芷道了別。她家并不和蘇芷家順路,而是在距離學校好幾公里的地方,每天放學,她的父母都會開著那輛已經不知道開了幾年的汽車來接她。蘇芷向祝遇揮了揮手,也向她說了再見,等祝遇一家的汽車離開,她繼續(xù)沿著同樣的路徑向前走去,她的家就在距離學校一兩百米的地方,不過這并非是巧合,而是蘇芷的家人為了方便蘇芷上學而專門在這里買了一套房。一套學區(qū)房的價格很顯然并不是一比小數目,不過對有著高薪工作的蘇芷父母來說,這倒也沒有超出承受范圍。確實,蘇芷自幼在優(yōu)渥的環(huán)境中成長,從小便接受著精細的教育。不過,隨著蘇芷的年齡增長,父母的事業(yè)愈發(fā)忙碌,一家人相聚的時光愈發(fā)稀少。待蘇芷步入高中,往往只有在九點之后,才能與父母見上一面?!疤呛J咧——”在很遠的地方傳來小販的叫賣聲。蘇芷并不喜歡學校路邊的糖葫蘆,她以前放學時買過一兩次,山楂很酸,核大籽多,外面的冰糖黏黏膩膩,可能是化了,也不知道附著了多少空氣中的灰塵。但蘇芷想起了金葉巷的糖葫蘆。金葉巷離九萬里中學很近,幾十年前,它還只是一個無名的廢棄胡同,可是隨著九萬里中學從城北搬遷而來,這附近的地段通通搖身一變,成了尊貴的“學區(qū)”,而這條學校旁邊的無名胡同,也跟著被翻修成了商業(yè)小街,還被命名為“金葉巷”。蘇芷對金葉巷的那家糖葫蘆印象很深刻,光看賣相,那些糖葫蘆就很令人難忘。那一顆顆串在一起的紅彤彤圓溜溜的山楂,像一顆顆小太陽,表面的冰糖均勻而晶瑩剔透,在店鋪的暖光下泛著琥珀色光澤。將它們放入口中輕輕咬上一口,那脆甜的滋味便在舌尖上綻放。這份關于糖葫蘆的回憶讓蘇芷的心間漾起絲絲饞意,況且此刻蘇芷還沒吃晚飯,再加上高一開學才一兩個月,作業(yè)負擔也并不重,時間倒也不緊迫。去金葉巷逛逛吧,一點也不過分。金葉巷在工作日的傍晚,人流遠比周末要稀疏,卻依舊升騰著煙火氣。燒烤店刺啦刺啦的油聲,面館湯底咕嘟咕嘟冒泡聲,小吃店鍋鏟與鐵鍋的碰撞聲,還有食客的笑聲,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那么的完美,讓一切的疲憊與焦慮都能被輕松掃除。蘇芷提著兩串糖葫蘆,朱紅的山楂在夕陽下泛著溫潤的光,像兩串精致的琉璃。她步伐輕快,糖葫蘆隨著她的走動輕輕晃動。可是,就在這愉悅的空氣中,突然傳來了一聲興奮而尖利的笑聲:“小鳳!那個小逼崽子終于被逮住了,快去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边@笑聲像一片柔軟布料上的刀刃,讓人很難不在意。蘇芷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一個身穿大紅色皮夾克的高大的男生正向一個女生招著手,眼神中閃爍著難掩的激動,仿佛天上有金子掉在他臉上。那個女生也同樣穿著醒目的大紅色的皮夾克,一聽到這話,立馬也露出了同樣的表情,滿懷期待地問:“我要看我要看!老板準備怎么整她?” “那當然是……嘿嘿嘿嘿嘿,我也不知道!我們去看吧?!眱扇艘黄鹣蛑鹑~巷的一個小拐角跑去,全然不顧行人有些疑惑的目光。蘇芷皺了皺眉,她敏銳地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即使她并沒有親身見到過犯罪現場,但小說,電視劇還有社會新聞總不是沒有看過的。比如,她曾經看過電視上的報導,一個初中omega女孩,就曾被幾個同班同學惡魔拖到鄉(xiāng)下折磨而死,因為手段太過殘忍,媒體甚至隱藏了具體細節(jié)。盡管蘇芷不知道他們口中的要被“整”的人是男是女,以及具體的第二性別,但她很顯然無法當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平靜地走開,也許別人能,但蘇芷不能。蘇芷把糖葫蘆放進書包里,默默地跟了上去,她的腳步很輕,沒有引起前面那兩個高興到忘乎所以的人的注意。跟著那兩個男生女生拐過了一個又一個彎,熱鬧的人聲逐漸變得細小,最終消失,平整的水泥地也變成了不知何時清理過的石板路,縫隙爬滿了青苔。終于,隨著那兩人穿進那個拐角,里面?zhèn)鱽砹诵碌娜寺?。蘇芷倚在拐角的墻上,攥緊書包帶,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她暫時還不敢直接探視,只能先聽著里面的動靜。最先聽到的是一個低沉的男聲,聲音慵懶,不緊不慢:小姑娘,你跪不跪?這事就算不賠錢,你也得認個錯——這要求不過分吧?緊接著傳來一個尖利的男聲:我們老板最講情面了,你要是識相就趕緊跪下來好好認錯!”無人應答。一聲沉悶的擊打聲,甚至還能聽到骨骼的聲響。不過被打的那人依然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甚至連一聲悶哼都沒有。一聲擔憂而急切的成熟女聲:“哎呀,小獅子你急什么,老板可沒說還要動手哇?!辈贿^下一秒,這聲音就滑動變阻器般的轉換成了嗲聲嗲氣的撒嬌:“我知道小獅子你性子急,可是也不能搶在老板前面動手呀。”動手的人發(fā)出了一聲冷哼?!袄习?,我和我老公,跑了將近一公里,就為了來看您整死這個小逼崽子。您怎么,還沒開始動真格的啊?!甭犅曇羰翘K芷剛剛跟來的那個皮夾克女生?!熬褪蔷褪牵 蹦莻€皮夾克男生也附和,并且提出了一個高明的主意:“不如拿刀劃她的后頸吧,我在電影上看過這招?!薄芭?!你知道你在說什么么!”尖利的男聲啐了一口:“她要是真流血流死了,咱們都得蹲局子的?!薄皠e沖動?!薄袄习濉蓖nD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我呢,也不是個大惡人,只不過是想給這個狂到沒邊的小姑娘一點點教育。教育呢,還是得講究手段的?!蹦莻€尖利男聲幫他翻譯了這段話:“咱們不能惹來警察,不然倒霉的就是我們了?!薄扒??!逼ひ屡苡昧Φ厍辛艘宦?,好像是在憤恨沒機會看到限制級電影的畫面了。那個擅長變化的女聲又開口了,這回換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姐姐,難道你就知道血腥暴力?”隨著一陣叮叮當當的翻找聲,她咯咯咯地笑起來:“我這里有一盒馬克筆,我們在她臉上畫畫吧!”“畫筆應該用來創(chuàng)作?!蹦莻€被打的人居然在此時驚人地開了口。很沉靜,一點都不像剛剛被按在地上打的人該有的語氣。還很好聽。蘇芷的心多跳了一下。不過她覺得自己現在把注意力放在這上面,多少有點抓不住重點。那女聲一下子迸發(fā)出了一股怒意,還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媽的,還輪得到你這個臭傻逼教我?!边@回用的應該是本音,聽起來是一個初高中女生的聲音。 不過她的臉一向變得很快,轉瞬間,語氣就變得恭恭敬敬起來:“老板,這支紅筆給你,你先來?!薄袄习濉眳s笑了笑:“婷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畫筆確實是應該用來創(chuàng)作的?!彼恼Z氣竟然嚴肅了起來,以至于幾人一下子識趣地閉了嘴,不過他很快又恢復了慵懶的聲線:“婷婷,我看到你包里還有剪刀,是吧?!蹦瞧A克女生等到了老板的發(fā)話,興奮地喊了出來:“啊哈!把她剃成陰陽頭!”“你們,住手?!碧K芷終于忍不住了,走了出來:“我已經報警了?!边@時,才看清了他們幾人的臉。為首的是一個青年男人,大概就是他們口中的“老板”,那個低沉的男聲。這人留著很夸張的長卷發(fā),胡子拉碴,身上穿著灰色的長風衣,腳上還踩著锃亮的皮靴,乍一看不像地痞流氓,倒像是電視劇里那種搞藝術的。他身邊站著一個瘦小的青年,佩戴金絲眼鏡,大一號的西裝下露出銀色袖扣,大概就是“老板”的助手,剛剛那個尖利的男聲。而剩下的四人,除了那對紅色皮夾克情侶,竟然都穿著九萬里中學的校服!而被他們圍著的,是一個纖瘦的少女。她被“老板”毫不客氣地按著跪在地上,身上捆著繩子,手臂被別在后面。此刻她低著頭,幾縷頭發(fā)垂在前方,蘇芷看不清她的臉。聽到蘇芷的聲音,她抬起頭來,看向蘇芷。蘇芷的目光與對方相撞,剎那間,她的心跳猛地加速,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攪動。她從未見過如此出眾的同齡人。少女的皮膚很白,一雙大眼睛清澈得像秋天的湖面,好看的雙眼皮下,長長的睫毛在夕陽下泛出一股柔光,鼻梁高挺卻不失柔和,鼻尖微微翹起,而流暢的下頜線勾勒出完美的輪廓……看到蘇芷,她怔了怔。不過蘇芷很快強迫自己轉移了注意力?,F在可是緊急情況。幾個人的注意力本來也集中在這個被捉住的女生身上,隨即紛紛看向蘇芷?!袄习濉惫笮ζ饋恚敛辉谝獾氐溃骸靶」媚?,咱們在這里搞藝術交流活動呢,警察管得這么寬?”聽起來壓根沒把蘇芷當回事。而且其實蘇芷根本沒有報警,九萬里中學平時根本不允許帶任何移動設備,連手機都沒有,怎么報警呢?倒是那兩個穿九萬里中學校服的男生女生看到蘇芷,一下子露出戒備的目光,那女生連變聲和變臉技能都完全拋到了腦后:“蘇確蘅!放學不回家,出來鬼混什么?”那男生也哼了一聲,他從剛剛到現在除了打人便只有冷哼,仿佛他只能用鼻孔發(fā)聲。“喂!趕緊滾!”皮夾克男生朝蘇芷喝道:“再不滾,就跟她一樣。”他用下巴指了指地上跪著的好看女生。蘇芷毫不后退?!袄习濉闭玖似饋?,用眼神示意那個瘦小青年來接替他按著地上的女生,再掃了兩眼蘇芷校服上的九萬里中學標志,突然拍了拍手:“小姑娘,我知道呀,你們高中生,都正義感爆棚,就是,你怎么知道你想救的這個人是個好人呢?”蘇芷直視著他,目光絲毫沒有躲閃:“她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你們一定不是?!币蝗汉萌藭岩粋€少女捆到偏僻的地方,用粗暴的方式剪她的頭發(fā)嗎?“我還真是個好人?!薄袄习濉眳s非常自得地笑起來,掏出手機,點了點,把屏幕遞到她面前:“你知道我損失了多少錢嗎?”那瘦小青年提前幫他開口了:“老板的一幅畫的價格,兩萬起步!”照片上是一幅油畫,不過畫的內容已經看不清了,只看到到處都是紅色的顏料,順著畫框滴下來,鮮血般刺目?!笆遣皇悄愀傻??”“老板”把手機也伸到地上的女生面前晃了晃,對方咬著嘴唇,沒有反駁,很顯然是承認了這個事實?!皝?!剪!”他向那兩個早已像餓狼一樣等候著的皮夾克情侶揮了揮手:“想怎么剪怎么剪。”那兩人迅速揪起地上女生的頭發(fā),咔嚓咔嚓亂剪起來,剩下的人就在旁邊饒有興致地圍觀著。 “小姑娘,我都沒把她送到少管所去,給她留了點前途,也沒要她家里賠錢,只是想出口惡氣,不過分吧?!薄袄习濉毙ξ乜粗K芷。蘇芷現在沒心思聽他說話,她只覺得那傳來的剪刀咔擦聲,每一聲都很揪心。但是按照“老板”的說法,自己確實阻止不了他,最終,蘇芷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說,你損失了多少錢?”“哦?”“老板”顯然來了興趣,揮手示意那對皮夾克情侶停手:“這是什么意思?”“假如我替她賠錢的話,你們是不是可以放過她?”那個九萬里中學的女生驚叫起來:“嚯!蘇確蘅!你天天在學校里裝純,背地里交了小混混當女朋友!”很顯然她理解不了除了兩個人已經睡過了,還有什么理由值得一個人不顧一切地救另一個人?!袄习濉必Q起五個手指,由他身后的瘦小青年說出了具體的價格:“五萬三千零四十元!”“真值這么多錢?”蘇芷顯然不信:“誰估價的,有證書嗎?”“繼續(xù)剪!”“老板”一句解釋也不想留。又是一陣咔擦聲。蘇芷明白了,這不是商討,這是恐嚇和敲詐。蘇芷從脖子上摘下一個玉墜,遞到“老板”面前:“這個平安扣是和田玉的,大師工藝,是我爸爸給我的十歲生日禮物,一萬多塊錢,網上可以查到,可以先做押金嗎?”“老板”愣了愣,被這爽快的出價給唬住了,他接過玉墜,在手里掂量了幾下,瞇著眼睛看著玉石的色澤,狐疑道:“真的?”那個九萬里中學的女生面露欣喜,眼睛亮得要冒出火花來:“老板!蘇確蘅家里可有錢了,真的!”言外之意是:你可千萬別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啊!其他幾人的注意也被玉墜吸引了去,很顯然比起欺凌一個與他們實際并沒有什么糾葛的少女,金錢更能引來他們的興趣。最終,“老板”讓蘇芷寫下了一份保證書,簽字,拿墨水畫押,甚至還打開了視頻,讓蘇芷朗讀全文,并且還要了蘇芷父母的聯系方式。最終,幾人丟下地上的少女,揚長而去。等他們走遠了,蘇芷正想上前靠近剛剛跪在地上的少女,確看見她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準備拔腿就跑。“喂!”蘇芷奔上前去,一把拉住了那少女身上綁著的繩子:“我救了你,你就準備突然消失?”少女停住了,身子僵硬著一動不動,抿著嘴唇。蘇芷才發(fā)現,少女站起來其實比自己還要高一點。只是,少女確實很纖瘦,細細的手肘上能看到骨骼的形狀,蘇芷忽然有些心疼:這家伙平時一定不好好吃飯。蘇芷又看到,少女的衣服上有很多鞋印,很顯然是被踢打的,腰上和褲子上全是泥水,可能是被打進了臟水潭里,這讓蘇芷更難受了,她輕輕地說:“要不要先去我家洗個澡,換個衣服?”“嗯。”蘇芷幫她解開身上的繩子,握著她的小臂,帶她往自己家走。少女的身子依舊很僵硬,全程都低著頭,蘇芷走一步,她就走一步,蘇芷停下,她就停下。蘇芷忽然覺得這家伙有些可愛,想和她多說說話,她這才想起,她還不知道這個少女的名字呢,便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季沨,三點水的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