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司律的一句“肯定要買東西啊,要不然你哥怎么能相信我們和好”,白榆不得不跟他一起逛店。雖然白榆喜歡逛街,但她喜歡逛的是手工制品和食品店鋪,現(xiàn)在跟這人身邊看各種飾品,看的她很無聊?!斑@個怎么樣?你試試唄。”司律跟獻寶似的從導(dǎo)購員手里接過那對水滴形的粉鉆耳環(huán),在白榆耳邊比劃了一下:“好看?!卑子芤粫r被鏡子里兩顆鉆石的柔和夢幻所吸引,她剛想點頭,突然記起來:“不行,我沒有耳洞,不能戴這個。”“那我們現(xiàn)在去打?!彼韭勺е子芫鸵庾?。他就知道這個禮物選對了,沒人能抗拒如此璀璨鉆石的吸引。他之前就發(fā)現(xiàn)白榆沒有耳洞,所以專門挑的耳環(huán),這樣以后只要她戴耳環(huán),就會想到自己,怎么說,也算是變相在她身上做了個標記。嘖,自己真是個戀愛天賦型選手啊……白榆趕緊扒拉下對方拽著自己胳膊的手:“不要,我才不想因為戴這種東西傷害我的耳朵。”司律不得不拉著白榆回到柜臺,跟導(dǎo)購員一起勸白榆這對粉鉆多么好看、多么適合她,奈何白榆死活不同意,她拽著司律想往外走:“我不想要這個,你換個東西買?!彼韭伤闶且娮R到白榆有多嬌氣了,打耳洞這點疼都受不了。他不得不妥協(xié),沖導(dǎo)購員使了個眼色。導(dǎo)購員立刻跟白榆介紹:“小姐,這款梨形切割的粉鉆不僅適合耳環(huán),還可以改成其它配飾,比如項鏈、手鏈、發(fā)飾等等,您可以現(xiàn)在選擇款式……”“那我們改成項鏈好了吧?”感受到白榆拽自己的力道減輕后,司律立刻又把人拉過來:“你想怎么改?”白榆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可是我已經(jīng)有項鏈了?!彼咽冀K垂在衣服里的項鏈拽出來給司律看,證明自己沒有在撒謊:“喏,我哥哥送我的?!彼韭蓲吡艘谎?,項鏈中心是一顆罕見的被切割成完美六芒星的濃彩藍鉆,仿佛一顆被摘下的星辰;鏈身由碎鉆鑲嵌的星軌交織而成,藍寶石與黑曜石鑲嵌其中。輕微的顫動便能折射出絢爛的星輝。相比之下,他千挑萬選的這兩顆粉鉆有些不夠看了。司律又在心里把礙事的顧樂殊罵了一萬遍,勉強用“以后我送你更大的鉆石”安慰自己:“那我們改成手鏈怎么樣?”白榆把自己的項鏈放回衣服后,盯著那兩顆粉鉆看了一會:“好哦。”溝通完款式的白榆閑的無聊,看到司律正在文件上簽字,她湊過去好奇看了一眼,下意識低聲感慨:“好貴啊,居然要五千多?!钡陜?nèi)的空氣凝固了,字簽到一半的司律也凝固了。見多識廣的導(dǎo)購員迅速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本著不能讓超級大客戶白花錢的心理,她不得不微笑開口解釋:“小姐,這是您手鏈的加工費用,標點是逗號,而非小數(shù)點。”白榆尷尬的要死,連連道歉:“對不起哦,我之前沒來過這種——啊——”陡然意識到加工價格是七位數(shù)的白榆在發(fā)出尖叫的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奪過司律手里的簽字筆:“不要買!”然而司律那邊比她快了一步,名字剛簽好,店員趁勢將文件取走:“感謝您選擇我們的尊享定制服務(wù),期待下次為您呈現(xiàn)更多非凡之作?!卑子苣樕钒?,滿腦子都是那筆錢。直到走出珠寶店、重新被陽光照射,她才緩緩回過神:“這種定制有違約費嗎?我把違約費賠你行不行?”司律沒想到白榆對錢這么敏感,早知道他就不在白榆面前簽字了。他覺得有點離譜,看白榆對那個項鏈的態(tài)度,她哥不會是告訴她那玩意是藍玻璃做的吧?難怪會說“好貴啊,居然要五千多”這種話。司律在心里大呼失策,他估計白榆以后是不會戴那個手鏈了,他現(xiàn)在能努力的方向就是讓人收下再說?!坝械?,定制費的百分之九十。”司律隨口瞎編,然后將雙手搭在神思恍惚的白榆肩膀上:“你別在意價格,對我來說那只是一個普通的數(shù)字。那兩顆鉆石戴在你身上才是它們最大的價值?!卑子苁箘艙u頭:“不不不,大哥,我何德何能,我不配啊,你留著給其他人吧,求求了,我真的——”司律發(fā)現(xiàn)這事對白榆打擊還挺大,一向在他面前走高冷路線的白榆嚇得都開始說胡話了,他實在沒辦法,只能以退為進:“好了好了,我不送你?!卑子芸偹闵晕蚕滦模€沒等她說感謝的話,又聽見司律的聲音:“但是至少也做出個樣子給你哥哥看,這樣,下個月我們來取手鏈,你回家戴上,給他看了再還我怎么樣?”戴著手鏈的白榆只覺得這只手都不是自己的了。她再叁跟店員確認鑲嵌在上面的一堆寶石真的不會掉落后,深呼一口氣,站起來甩了幾次手,確認一切正常后,心里才稍微安定點。平心而論,她是很喜歡這條手鏈,可是太貴了,貴到她不敢進店欣賞的地步。還好,她今天用完還給司律就行了。要不然她睡覺都睡不安穩(wěn)。進門前,白榆專門思考了一下怎么個造型才能最突出這條手鏈,思來想去,她覺得還是直接一點比較好——正要和鐘滕一起出門的顧樂殊突然被門縫里出現(xiàn)的一只胳膊驚了一瞬,很快,胳膊的主人也鉆進了屋子:“哥哥,這是司律送我的手鏈,是不是很漂亮?”白榆晃了晃手腕,剛要繼續(xù)說什么,才發(fā)現(xiàn)家里不止她哥,還有鐘滕,尷尬的趕緊把手放到身后。顧樂殊的眼睛被那條手鏈上的粉鉆晃的有些分神。不過很快,他的表情恢復(fù)如常:“嗯,你喜歡就好?!?像是完成了一件重大任務(wù)的白榆鄭重把手鏈遞還給司律:“我哥已經(jīng)知道了。還給你。”司律看了一會白榆,突然發(fā)出長嘆:“有件事其實我不太想說,但是現(xiàn)在不得不說。我家最近事情很多,如果我把它拿回去……哎,你能不能先幫我保管一段時間?等事情平息后,再還給我?”白榆被他惆悵的表情唬住了,猶豫著把手又縮了回去。她下車前,還是許下保證:“你放心吧,我會好好保管它的,你隨時都能拿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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