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守本分!”
閔絨雪走了,留下季離月?lián)u搖欲墜,她不夠安分守己嗎?
她已經(jīng)是她見過的女孩子里,最本分的人了,在母親眼里,她竟然這么不堪嗎?
隨著院子冷清下來,季墨陽的心也一點(diǎn)點(diǎn)沉了下去,那人竟然逃了!
他不敢出去相送,等喧囂過后,他才隨意來到院門口,就見到季離月瘦弱的身軀,在那里不停地抽動。
“怎么了?舍不得寧寧?”他上前問道。
季離月實(shí)在無人訴說心中苦悶,忍不住就全部告訴了季墨陽。
她哭道:“我沒有喜歡那些金銀首飾,紅衣綠裙,我就是看到寧寧每天都開心,我跟著也開心?!?br/>
這些天愉快的經(jīng)歷,季離月一點(diǎn)點(diǎn)講給季墨陽聽,她悲傷道:“我總覺得我們家,像是一直活在陰暗的角落里,終年不見陽光,寧寧就像是個小太陽一樣,走到哪里都是暖融融的?!?br/>
“是的?!?br/>
這種感覺季墨陽也深有體會,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好色而已,也許他也像是離月一樣,喜歡上那個明艷溫暖的人。
看到她,眼睛就像被陽光灼烈般刺痛,閉上眼就再也忘不了。
心神不寧,他在別院待著,入眼都是宋絮晚,嘆了一口氣,他去了浮云寺。
到了寺里,幾個同窗圍著他轉(zhuǎn),夏永言更是奇怪道:“墨陽,這幾天下雨你沒來,莫不是被妖精抓走了,我怎么見你一副被妖精吸干了陽氣的樣子?!?br/>
季墨陽生怕被有經(jīng)驗(yàn)的夏永言看出來,忙岔開話題道:“鴻遠(yuǎn),你身上怎么掛這么多荷包?”
“哦,這個?。 弊骧欉h(yuǎn)一邊展示自己撿的荷包,一邊得意道:“我掛在身上讓夏兄和魯兄看看哪一個好,將來回家就掛上?!?br/>
“你不是有未婚妻了?”季墨陽奇怪道,再掛別人的荷包就不合適了吧。
說到這個,祖鴻遠(yuǎn)就喪氣道:“有是有了,但是和沒有一樣,她家規(guī)矩嚴(yán),我們定下親事兩年,她連個荷包都沒有送給我,我就要掛個別人的荷包回去,讓她知道了心急,看她不好好的繡個荷包過來。”
“你真聰明?!毕挠姥钥涞溃骸耙粋€哪里夠,你這十幾個都拿回去,這樣弟妹保準(zhǔn)更愛你?!?br/>
這下連魯正文都忍不住笑了:“鴻遠(yuǎn),你別聽永言亂說,你要是真的戴著別的女子的荷包回去,你未婚妻會不會更愛你不知道,但她肯定以為你在外面和別人訂了情,到時候你解釋都解釋不清?!?br/>
這下,祖鴻遠(yuǎn)知道自己做事多不靠譜了,他訕訕的把荷包摘下,扔了又可惜,一股腦都塞給了季墨陽。
“都是給你的,繡工這么好,扔了怪可惜的,你留著吧,反正你也沒有未婚妻看著吃醋。”
“我不要!”季墨陽冷著臉趕緊抖落,仿佛什么臟東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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