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偉剛似笑非笑的看著貨場管事,神情滿是譏諷。
“說說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贓物既然在張老板的貨場找到了,難道是張老板派人把潘云慶的貨搶了?”他用手里的馬牌擼子點著貨場管事的額頭。
“這是季老板的貨,我們只負(fù)責(zé)保管,也不知道是贓物。”管事沒辦法,只好推到了季云卿身上。
他是張驍林的下屬,不是季云卿的下屬,眼看事情要牽連到貨場,自然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先把季云卿推出來再說,可惜,他并不知道,警察的目標(biāo)也包括這個貨場。
“那好,所有人跟我們到偵緝隊走一趟,做個詢問筆錄,然后我通知張老板保釋,這家貨場涉及到搶劫案,暫時先封了,結(jié)案后再處理!”常偉剛說道。
偵緝隊留了一個班在貨場看管,常偉剛也留下坐鎮(zhèn),其余的警察壓著貨場的人上了卡車,直接拉到偵緝隊駐地,隨后就關(guān)進(jìn)了看守所。
也就是一個來小時的時間,一輛福特轎車后面跟著三輛大卡車,上百人趕到了貨場,張驍林親自趕來了!
“你們警察署是真要和青幫撕破臉了,敢封我的地盤!”張驍林進(jìn)了大門,就對著坐在樹底下抽煙的警察吼道。
“張老板,先不要動怒嘛,有本事去跟日本憲兵喊兩嗓子,皇軍可沒我們的脾氣好!”常偉剛從辦公室走出來,慢悠悠的說道。
就在這時,有兩個拿著西瓜的日本憲兵,跟著出來了。
張驍林滿腔的怒火,看到日本憲兵,頓時就不翼而飛了,他敢得罪警察,可日本憲兵是萬萬得罪不起的,三浦三郎這個憲兵隊司令官,就連駐軍的將領(lǐng)也非常頭疼。
在偵緝隊動手之前,許睿陽給特高課的崗村適三打了個電話,請對方派了一個班的日本憲兵來貨場幫忙。
崗村適三一直都是白拿錢,沒幫過許睿陽的忙,聽說是特務(wù)科和張驍林鬧矛盾,想要給對方點顏色瞧瞧,就很痛快的答應(yīng)了。
“說吧,你們到底想怎么樣?”張驍林黑著臉問道。
“您可別嚇唬我,我只是個干活的,有什么事情去找警察署的冢本課長談吧!”常偉剛笑著說道。
先不說張驍林在貨場被搞得顏面盡失,此刻的季云卿,簡直像是瘋狗一樣在客廳里亂轉(zhuǎn),大門外堵著十幾個警察,非要讓他到偵緝隊說明案情。
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人越老膽子就越小,季云卿害怕到了偵緝隊,這群警察會不會使陰招!
搶了潘云慶的貨物,把特警總隊可是得罪慘了,警察們都是一丘之貉,萬一真把他關(guān)起來,以后在滬市可怎么混?。?br/>
可偵緝隊的警察,把他在滬市的十幾個賭場和煙館都給砸了,電話一直在響,都是他老婆接的,要是再不想辦法,他這個青幫大佬就徹底廢了。
“師娘,我提醒師父不要再和警察斗,他老人家就是不聽,上次特警總隊給過我面子,這次再出面,怕是人家連我也恨上了!”李仕群接起電話說道。
來電話的是季云卿的老婆金寶,青幫的人稱之為金寶師娘,是滬市著名的女流氓,這個稱呼指的是金寶做事橫行霸道,專門做下三濫的行業(yè)。
“仕群啊,你師父已經(jīng)把事情做下了,說別的都晚了,你怎么說也是特工總部的副主任,與特警總隊那邊比較熟悉,這兩年你師父也幫了你很多,現(xiàn)在遇到難處,你可不能坐視不管?!苯饘殠熌镎f道。
“師娘放心,我這就和特警總隊聯(lián)系,師父他老人家對我有天高地厚之恩,我怎么敢怠慢他的事情!”李仕群急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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