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拔腿就跑,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被抓到??蓜偱艹鰶]兩步,突然后背就被狠狠地一撞,接著整個人被撞倒,然后被緊緊壓住。“不好意思了響子,你快醒醒??!”余正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一手將我的腦袋按到地里,害我吃了一嘴的泥。呸!好惡……余正繼續(xù)扯著嗓子催促:“響子!徐響你快醒醒??!清醒一點!”“余正?你壓著我干嘛?”我撲騰了兩下問道。此刻,我終于回過神,那種混沌的感覺消失殆盡,一切都感覺真實起來,夜晚里蛐蛐的叫聲,也聽得一清二楚?!绊懽?,你…你醒過來了?”余正用燈照向我的臉,還有些不相信。刺眼的燈光讓我睜不開眼,我有些無語:“別照了,趕快從我身上起來,你剛剛不是喝醉了嗎?啥時候醒酒的,還突然把我撲到,對了,老湯!他剛剛走我前邊,結(jié)果后邊有人在追我,太可怕了!”想起剛才,我還心有余悸。余正聞言面色變了變,悄聲道:“響子,你們兩個剛剛突然抽風(fēng),一直繞著這棵樹走,怎么喊也不停下,我都嚇壞了?!闭f完這句話,他抬手指了指前方,臉色更加古怪。我抬頭一看,瞬間愣住。只見湯興業(yè)正圍著一顆芭蕉樹不停轉(zhuǎn)圈圈,臉色慘白,走起路來十分緩慢。芭蕉樹周圍都是他的腳印,黑色的泥巴沾在他的鞋底。我低下頭,發(fā)現(xiàn)我的鞋底也都是同樣的泥巴。這下輪到我傻眼了。我剛剛不是在走路嗎,怎么會在這里?冷汗瞬間浸濕我的衣裳。難不成,遇上鬼打墻了?“你快起來,我要去看看湯老弟,怎么叫都叫不醒他?!鄙砩系闹亓克查g輕了,余正朝著湯興業(yè)走去,嘗試著將他叫起。我爬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四周都是芭蕉樹,黑漆漆一片,只有余正拿著的手機,開出一片亮區(qū)。此刻,我覺得這一切都不真實?!绊懜?,快來幫忙啊!湯老弟不對勁兒!”余正的聲音將我拉回現(xiàn)實,我連忙走了過去。湊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不得了。湯興業(yè)依然在圍著樹轉(zhuǎn)圈,而且仔細看去,會發(fā)現(xiàn)他的眼周上,出現(xiàn)了一圈很明顯的黑眼圈,就像是熬了30個大夜沒睡覺一樣?!艾F(xiàn)在咋辦?”余正是第一次碰到這情況,顯然不知道該怎么做。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思考了一番,忙問他車子在哪兒。雖然不明白我要做什么,但余正還是給了指了方向,我讓他看住湯興業(yè),自個兒跑去找車。我在芭蕉林里快速穿梭著,寬長的芭蕉葉,擋住了我的視線。大約走了一分多鐘,我才終于看到路邊的車子。車子已經(jīng)熄火,車燈還沒有滅,袁雄躺在后座呼呼大睡。幸好人還在。我松了口氣,從車上找到自己隨身攜帶的挎包,然后在里頭找出一包灰和一串珠子,拿完后,再次往芭蕉林里鉆?!鞍⒌埽阉诔鰜??!蓖蝗?,身后傳來袁雄的聲音。什么?我頓住腳步,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袁雄還在睡著,不禁嘀咕道:“把它挖出來……?”估計是夢話。此刻,我的腦袋里只想拿上東西,去救湯興業(yè),所以就沒有多想,再次進入林中。壓根沒有注意到,在我離開后,袁雄睜開泛白的眼,從車上走了下來。沒一會兒,我再次找到余正他們。看到我過來,他仿佛看到了救星,“響哥,你可終于回來了。”“廢話少說,你離遠點?!庇嗾勓裕撕髱撞?。我走到湯興業(yè)身邊,將手中的小包打開,把里頭的塵灰倒在掌心之中,隨后一把將其丟到湯興業(yè)前面。湯興業(yè)抬起腳,似乎感受到什么,又放了下來。他茫然地停在原地,一動不動。幸好我隨身攜帶胖子給我的東西,這是寺廟開過光的香灰,可以用來擋路。這樣他就不會一直轉(zhuǎn)圈了。隨后,我抓起他的手,拿出小針往他指尖一扎,血珠頓時冒了出來。疼死了!湯興業(yè)突然叫了一聲,下意識縮回手。他茫然地看著前方,雙眼再次失焦:“咋…咋回事兒,這是哪兒?怎么走不到頭???”“老湯,把手上的血彈到前邊去!”我大喝了一聲。湯興業(yè)聞言,伸手一彈。兩顆血珠從指尖彈射而出,眼前突然一亮,就看到余正舉著手機正照著自己的臉。他下意識擋了一下,詢問什么情況。我把剛才發(fā)生的事兒簡單和他說了,湯興業(yè)看著腳下凌亂的腳印,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兒。他說自己明明和我一起下了車,結(jié)果看到原本在他后背的袁雄,突然走在他前邊帶路,還一直讓他跟著走。而且咋追也追不到,他只能被迫跟著走。后來前面突然沒路了,湯興業(yè)聽到了我的聲音,這才走回來。這…我總覺得有些奇怪。湯興業(yè)見到的,和我見到的不一樣,難道是有什么指引不成?突然,我想到剛才袁雄那句話,又看了眼湯興業(yè)腳下的泥土地。“難道是,咱們被引到這里來,不是意外…”我說出自己的推測,“這里的土有些濕,和其他芭蕉樹的土不一樣,肯定有什么東西?!薄澳阏χ赖??”湯興業(yè)問了一句。我瞪了他一眼,“多干活,少做事!”那還能為啥,當(dāng)然是剛剛被余正摁著,啃了一口唄。嘴里又腥又苦的。兩人雖然疑惑,卻并沒有多問。我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就開始挖起來,湯興業(yè)他們見了,也跟著加入進來。挖了沒一會兒,湯興業(yè)的棍子就碰到類似箱子的邊角??磥砦蚁氲墓粵]錯!我大喜過望,更加賣力地刨起來。沒一會兒,我們就從芭蕉樹的樹根底下,刨出個黑色木盒子,看著只有手掌那么大。湯興業(yè)咦了一聲,臉上閃過驚訝。我望著那個黑色的盒子,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眼看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只能丟下棍子往回走,等回到家再看看,里面是什么東西。沒想到的是,等我們出了芭蕉林來到路邊,車后座卻空蕩蕩的,袁雄不知道去哪兒了。怎么回事,剛剛還在這的啊。一時間我們都慌了神,連忙去附近尋找。或許對方去撒尿了也不一定??珊傲撕脦茁暎鄱紱]有回答。又照著燈找了好久,都沒有看到對方。驚恐之下,只能給別墅打去電話再報警。電話接通后,我將此事告知管家,正要接著說下去,可管家卻疑惑地打斷了我的話。“徐先生,你說什么?我們老爺剛剛已經(jīng)睡下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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