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那兩個字吐出時,氣氛宛如凝固了一般。許初顏張了張嘴,但脖子的疼痛令她抽了一口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身體虛弱的往后倒。陸瑾州一個箭步,一把抱住了她跌下的身體。涌到唇邊的話被她過熱的體溫打斷?!澳惆l(fā)燒了?!”她暈在他懷里。陸瑾州只當(dāng)她是顏顏,臉上的慌張毫不遮掩,“顏顏?顏顏??!”……再次醒來時,她再次躺在醫(yī)院,手背吊著點滴。斷層的意識慢慢恢復(fù)?!邦侇?。”陸瑾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遲鈍的轉(zhuǎn)過頭,對上那雙含著擔(dān)憂的眼睛。“還好嗎?哪里難受?”她試著動了動,但渾身上下都酸痛的厲害,一根手指頭都舉不起來?!皠e動,你高燒不退,身體脫水,需要吊針?!彼缓梅艞壸饋?。脖子上還纏了一圈繃帶,隱隱作痛。這大概是這些年來受傷最重的一次。見她安分乖巧的不動了,陸瑾州眉眼松了松,低聲道:“事情都處理好了,你放心,好好休息,養(yǎng)好身體?!彼赖舻哪菐讉€人,他早已讓手下去處理,不會沾上她半分。許初顏聞言,一頓,隨即不顧自己身體的難受,強行坐起來,扯著嗓子道:“陸先生,您認(rèn)錯了?!标戣菥従徔聪蛩邦侇?,你在怪我,所以不愿意承認(rèn)身份?!彼玫氖顷愂龅恼Z氣,而不是疑問?!安?,陸先生,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您認(rèn)錯了?!彼圩∷募绨?,將她按回床上,動作很強勢,但語氣很溫柔,“你的身體還沒好,不要亂動,有什么事等你好了我們再談?!薄瓣懴壬覍Υ跬饺鲋e了,我想活著,所以騙他說,我是許家的大小姐?!甭勓?,他頓了頓,唇邊泛起一抹無奈和寵溺的笑,“顏顏,別鬧了?!痹S初顏不卑不亢,直視他的眼睛,“我沒有鬧?!蔽兆∷绨虻氖煮E然用力,肩胛骨像是被捏碎了一般。她疼的抽了一口氣。他立刻松開手,“抱歉。顏顏,你不該用這種話刺激我?!薄瓣懴壬?,您為什么會覺得我是許小姐?”“如果我是,我為什么不和您相認(rèn)?”“我曾聽聞許小姐深愛您,整個海城都知道的事,她那么愛您,怎么會舍得不認(rèn)您?”這一句句如同子彈,命中他的胸口。無法反駁。半響,他低低的吐出一句:“因為,我傷害了她。所以,她不會原諒我?!痹S初顏強忍漫上眼眶的濕潤,忍著涌上喉嚨的苦澀,互作鎮(zhèn)定的說:“陸先生,我不是她。葉潯將我當(dāng)成她的替身,連您也想這么做嗎?”陸瑾州猛地站起身,“顏顏,你可以怪我,我接受。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談。”他抬腳離開,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他一走,她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氣,攤在病床上,額頭一陣陣疼痛。陸瑾州并沒有離開太遠(yuǎn),只是走出病房,站在門側(cè),雙眸沉的厲害。“吩咐下去,嚴(yán)禁任何人探望?!闭Z氣一頓。又道,“將公館收拾好?!笔窒掠牣悾瑧?yīng)下,“是,老板?!毙褋砗?,許初顏的身體逐漸恢復(fù),但她沒有手機,無法聯(lián)系外界,也不允許出院,只能整日呆在病房里。就連陸瑾州都如同消失了一般。她按下焦慮,思考對策。被醫(yī)生允許出院那天,陸瑾州再次出現(xiàn)了?!邦侇?,該回家了?!彼届o寵溺的姿態(tài),像一團棉花,不論她怎么做,都像打進棉花里,不痛不癢?!瓣懴壬?,您要關(guān)我多久?我說了我不是許小姐,我想回家,你讓我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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