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內(nèi)。
九五之尊與堂姐趙凝在御花園里散步。
“皇上,其實我夫君在外面做的事,我是知曉的。只是這么多年,我并不喜歡他,所以…”雖已將近四十歲,但趙凝看起來卻與二十來歲的女子沒什么區(qū)別,那雙纖纖玉手輕輕掠過鬢角。
“朕知道,你不喜歡他,他也配不上你。你們的結(jié)合,只是王叔當(dāng)年的報恩之舉罷了。朕覺得你們還是和離吧,朕再替你找個好的?!焙驼\帝有點心疼這個小時候常帶他玩的堂姐。
“皇上的好意姐姐心領(lǐng)了,但咱們趙家的女人,都是從一而終的,我寧愿守寡也不會和離?!壁w凝轉(zhuǎn)頭看了眼和誠帝,笑著搖搖頭,眼神里滿是堅毅與無畏。
和誠帝輕嘆一聲,點頭道:“你放心,郭永春朕會留他一命?!?br/>
“多謝陛下,那我就回去了?!壁w凝行個禮,就要離開。
“朕讓人準(zhǔn)備了午餐,吃過再走吧,咱們就在前面的亭子里邊吃邊說。朕還想多跟你說說話,自從朕繼位后,你就很少來宮里了?!焙驼\帝不容拒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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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臺。
御史大夫鄭直言在郭永春的‘牢房’里,仔細的看郭永春寫的認罪書,一樁樁一條條交待的還算認真清楚??戳撕靡粫翰趴赐?,鄭直言道:“寫的還算老實,郡主為了你,求皇上、求林尚書、求我,每日奔波,不要怪我說話難聽,就你這樣的,能娶到郡主,真是祖墳冒青煙了?!?br/>
“是是,大人教訓(xùn)的是,我現(xiàn)在非常后悔以前做的那些事,今后我一定會痛改前非,不辜負圣上不辜負百姓。”郭永春跪下來,朝皇宮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以示決心。他很清楚,既然御史大人提到了他那位郡主夫人在外奔波保他,那他至少能保住性命。
鄭直言待他磕完頭,道:“我們做官的,起碼上對得起陛下,下對得起百姓,咱們大宋需要的,首先是每個人遵紀(jì)守法,然后是在其位的都能做好本份的工作,僅此而已。當(dāng)年武帝開疆拓土,死的文臣武將數(shù)以萬計,才換來咱們大宋如今的強盛,而你,卻在做著蛀蟲,你也是考過科舉的,難倒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在下明白了。在下本是窮苦人家出身,自從中了舉人后一路升遷,便忘了初心,似乎是窮苦的狠了,一下子有了權(quán)錢后,就迷失了方向,請大人放心,以后我一定改。”郭永春誠懇的道。
鄭直言揮揮手,道:“好了,你的案子我們要呈與陛下,到底如何處理你,還要待陛下明示。這幾日你好好反省一下吧?!闭f罷,便拿著郭永春的認罪書走了。
大宋律例規(guī)定,官員犯法,尤其是郭永春這樣做到吏部侍郎的高官,審理都是在御史臺,情節(jié)特別嚴(yán)重的,必死無疑的,才會最終移交刑部。郭永春的事,既然他就在御史臺等待最終處理,那十有是保住了腦袋,至于是否流放或是貶為庶民都不重要了,畢竟陛下親自過問的案子
,能留條性命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郭永春長舒一口氣,想起成婚后自己連手指都沒碰過的那位夫人,二十年的夫妻,他對她只有怨恨與畏懼,可今日想起她,他生平第一次對她有了感激之情。自己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恐怕她都是知道的,但他如今被捕入獄,在外奔波的卻是她,她沒有不聞不問甚至是落盡下石,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的。他知道,她從沒喜歡過他,寧愿守著活寡也不愿對他稍加辭色,可現(xiàn)在救他的卻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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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
外面此時正是午夜子時,秋天的夜晚涼的很,雖然大宋沒有宵禁,但在這刑部大牢周遭,行人卻是很少的。百姓們可能是懾于刑部大牢的血腥氣,以及內(nèi)里偶爾會傳出來的哀嚎聲,所以才不愿在附近轉(zhuǎn)悠。
有個黑衣人隱藏在高墻下,一動不動,仿佛融入了夜色中。
時至三更,萬籟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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