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張開眼的那一剎那,宛寧便知道,自己完了。
因為,這里不是容家,不是她認識的任何一個地方,而且,被子里的自己不著寸縷。
慕久年比她醒的早了些,精壯的上身裸露在外,靠在床頭一言不發(fā)。
聽見身旁的動靜,他淡漠的眼眸微微動了動,聲音清冷暗啞,“你醒了?”
宛寧在幾分鐘之內(nèi)便理清了思緒,縱使內(nèi)心早已掀起驚濤駭浪,她卻沒有大哭大叫。
她平靜地,冷冷的說:“今天之前,你還是我敬重的久年哥?!?br/>
慕久年走下床,絲毫不避諱的在她面前換衣服,“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你的敬重。”
昨天她喝多了,他也喝多了。她的意識已經(jīng)混亂,可他卻是半清醒的。但他還是這么做了,不僅如此,他并不后悔。畢竟,昨天是宛寧的第一次,他完整的得到了這個女人。
他本不想這樣極端,可他聽到宛寧要走,去歐洲三年,他便了然,估計又是因為顧盛欽吧?
他不想再放手了,一直以來,他默默地守著她,支持她。
可他不能看著他心愛的女人為了顧盛欽,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去歐洲不過是個幌子,她只是想逃避罷了。
宛寧從被子里出來,強壓著內(nèi)心的懊惱與憤怒,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往身上穿。
一邊穿,一邊冷靜自持的說:“我下午還要趕飛機,昨晚的事情,你我都當做沒發(fā)生過吧?!?br/>
她話音剛落,已經(jīng)穿戴好的慕久年忽然轉(zhuǎn)身,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近。
宛寧嚇壞了,她所了解的慕久年,一直都是一座冷靜而沉默的冰山。他甚至比顧盛欽更加優(yōu)雅,更加溫潤。
可此時,慕久年的眼神,鋒利的像一把刀,逼視著她,“許宛寧,我既然把你睡了,你就該知道,我不會讓你走。”
宛寧瞪大了雙眼,臉色慘白如紙,眼淚在眸中打轉(zhuǎn)。他剛才說什么?
他是故意的,他竟然是故意的。
她還以為,昨晚的事,是因為他們倆都喝多了。因為那該死的酒精,才發(fā)生了一切。
可她沒有想到,慕久年是故意的。
再也無法冷靜,一股怒火從心底直躥到腦子里,宛寧抬起另一只沒有被他握住的手,狠狠打了一耳光在他臉上。
慕久年被打的頭偏了過去,眼中的憤怒一閃而過,他硬生生的受了她一巴掌。
“慕久年,你是不是瘋了?”豆大的淚珠從絕望的眸中溢了出來,宛寧崩潰的沖他吼道:“我一直是那么尊重你,我一直把你當做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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