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抬眸看向來人,琢磨著怎么開口說這第一句話。
身側(cè)的謝珩薄唇輕勾著,含笑道:“三公子回來的正好,這位不知姓什么的公公說,這謝府的門,為兄不好進去了。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旁邊的李洪一聽這話就懵了,連忙開口道:“謝侍郎,這人……”
謝玹徑直走到了溫酒面前,語氣極淡的問道:“你們來此作甚?”
溫酒抬頭,迎上三公子的目光,微微笑道:“最近手頭有些緊……”
四周一眾人聞言,紛紛閉口不言。
這謝家人哭窮大概很有自己的一套,可連小財神溫酒都開始說自己手頭緊,這就很是過分了。
謝府門口站了幾十號人,此刻愣是變得鴉雀無聲,只余下北風(fēng)呼嘯而過。
“這手里最后一筆銀子也要捐出去賑災(zāi),若是北州的雪災(zāi)還不能緩解,大概就只能開始賣宅子了,諸如風(fēng)荷園那些,大抵都留不了多久。所以……”
溫酒扯謊扯得面色如常。
睜眼說瞎話這種事,次數(shù)多了,也是能習(xí)慣的。
她看著謝玹道:“我們想來三公子這里借住一段時日?!?br/>
“借???”李洪滿臉的震驚。
這堂兄弟早就鬧僵了,謝老夫人還因此把謝玹趕出家門,而如今風(fēng)流輪流轉(zhuǎn),三公子成了門中至貴。
但凡是要點臉面的人,都會繞著走。
這謝小閻王是怎么回事?
還有這溫掌柜,人家兄弟是為了你鬧崩的,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
溫酒極有分寸的又補了一句,“你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他像以前一樣鋪張浪費?!?br/>
謝玹負手而立。
風(fēng)吹紫袍玉帶,這位在議政殿上讓人瑟瑟發(fā)抖的侍郎大人,此刻在自家門口卻被氣得臉色發(fā)青。
李洪見狀,越發(fā)肯定這兩人關(guān)系惡劣,尖著嗓子道:“咱家原以為謝公子再不濟也還能有口軟飯吃,不曾想,竟淪落到如此地步,真是可悲可嘆吶?!?br/>
旁邊兩個小內(nèi)侍見狀,也跟著道:“真沒見過這么沒臉沒皮的,怎么好意思來找謝侍郎的?”
“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得罪了那么多人,現(xiàn)如今連個容身之地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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