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生回頭一想,他還真跟這溫財神做過買賣,當即不想說話了,抬手就把扣住了溫酒的下顎,強行把丹丸喂了進去。
他沉聲道:“你真以為謝珩這三年南征北戰(zhàn)是了你?”
溫酒一把推開他,匆忙俯到榻邊想要吐出來。
奈何丹丸入口即化,和喉間苦澀的藥味混在一起,無論她如何怎么用手指摳喉嚨,如何催吐,也只能吐出一灘苦水。
不過片刻之間,溫酒鬢邊已是冷汗遍布。
容生起身退后,靜靜的看著她,嗓音漠然道:“謝珩不過是借著尋你的名頭征討列國,替大晏討回前些年的舊債而已!做溫酒有什么好?無權無勢,只能任人欺凌,區(qū)區(qū)百兩紋銀就能決定你的命運,你連喜歡一個人都不敢光明正大?!?br/>
他拿起榻前的錦帕,輕輕擦拭溫酒的下顎,嗓音生冷里帶了幾許難言的情緒,“你忘了他,好好做你的西楚八公主,本座便能保住你的性命,日后執(zhí)掌西楚,鳳臨天下也未可知?!?br/>
若是旁人聽到這樣的話,大概會覺得容生試藥試壞了腦子。
而溫酒只是一手撐在榻沿上,緩緩坐直,嗓音暗啞的喊了一聲,“容生?!?br/>
國師大人不大高興的問她:“你又想作甚?”
溫酒眸色如墨的看著他,一字一句問道:“你是不是……快死了?”
容生聞言,愣了一下。
他隨手把錦帕丟開,冷笑道:“你又知道了?”
溫酒搖搖頭,“原本是不知道的。”
容生抬手就想給她來一掌,只聽溫酒緩緩道:“你又給我吃了紅色的藥丸,無論你今天和我說什么,我睡一覺就全忘了。”
“你知道就好?!眹鴰煷笕耸帐只匦?,轉身就走,行至珠簾旁忽然又回頭問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溫酒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坐在榻上,嗓音有些飄,“猜的?!?br/>
容生伸手捏下珠簾上的一顆珠子就要往榻上彈去。
床簾后的溫酒似有所感,又道:“上次你吃藥,我看見了。”
容生心道:你平日里神志不清,記得這個忘了那個,本座的事倒是記得挺清楚。
嗓音卻極淡“你記錯了?!?br/>
溫酒自從來了西楚之后,身邊的侍女們同她說得最多的就是這句“你記錯了”。
人人都說八殿下神志不清,記憶混亂,可她這會兒卻無比肯定,“沒錯,你身上有那么多種毒和藥,有多少是替自己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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