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被謝珩纏著胡鬧一夜,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謝珩同群臣議事去了,只有幾個侍女在不遠(yuǎn)處守著。
她心里記掛著趙靜怡,起身梳洗之后就往清和園去。
昨夜故友相見,只喝了兩壇酒,說了些許話,溫酒想著總要同趙靜怡好好的說說這幾年。
可她剛到清和園,此處的宮人內(nèi)侍們便匆匆迎了出來,跪下連連請罪,急道:“啟稟娘娘,昨夜歇在清和園中的貴客已經(jīng)不知所蹤了?!?br/>
“走了?”溫酒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什么時候走的?可有留下什么話?”
內(nèi)侍恭聲道:“奴婢們一直都守在門外,一直不見有人出來過,方才輕問了貴人幾聲可要用膳梳洗,里頭沒人應(yīng)聲才斗膽推門進(jìn)去看了一眼,豈料早已人去樓空了?!?br/>
一旁的侍女接話道:“那兩位什么都沒留下?!?br/>
溫酒聽完,在門前站了好一會兒。
趙靜怡來的忽然,走的也快,好似昨夜相逢,只是為了解她些年心中所憂。
她抬頭,看著檐外廣闊天空,飛鳥成群結(jié)隊自半空掠過,山高云遠(yuǎn),人間無限好。
那最恨金玉為籠困住自由身的大公主,終是得了自由,與心上人相守。
而一邊,行宮外五里處。
趙靜怡慢悠悠的騎著白馬自樹蔭下行過,年輕俊秀的白衣僧人在前頭牽著韁繩,不緊不慢的走著。
身側(cè)是悠悠青山,飛泉流瀑。
夏日里陽光燦爛的有些過分,卻不敵她眉眼飛揚(yáng)艷麗。
趙靜怡隨手折來一條樹枝,有一下沒一下的扯著葉子,喃喃自語一般道:“也不知道溫酒醒來之后曉得我走了,會不會哭?”
應(yīng)無求徐徐道:“你既這般舍不得她,又何必急著離開?”
“我留下同她每天一起喝藥么?”趙靜怡挑眉道:“我倆從前都是一起喝酒,如今都成了藥罐子,酒也不能喝了,日日待在一處以藥代酒,頓頓干上它兩碗,嘖……想想有些好笑?!?br/>
應(yīng)無求腳步微頓,轉(zhuǎn)身看她,“天下之大,總有良藥可以治根。”
她把樹枝上的葉子都扯得差不多了,嘴角微微上揚(yáng)著,“算了算了,不說這個,我同她還能見上一面就不錯了,瞧謝珩那樣,若是我在此處久留把溫酒的心勾走半點,他瞧我不順眼又不知要生出多少麻煩事來?!?br/>
趙靜怡見他一動不動,頓了頓,又道:“其實我也知道,但我根本就不在意能不能治,若是治好了,你又不用管我了,還回萬華寺當(dāng)你的圣僧,那我還不如不治!”
“青青!”應(yīng)無求開口打斷她,難得的嚴(yán)肅道:“不可胡言。”
趙靜怡笑了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萬華寺那些老禿驢不讓你還俗,卻由著你同我待在一處是打的什么主意?!?br/>
溫馨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 按 →鍵 進(jìn)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