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師父何時不厲害?莫說救城中百姓于水火,就是護住南疆對您而言也不難?!?br/>
宋寒霜笑著夸贊道,她這個師父,還是個奇怪的小老頭。
段成弘說得沾沾自喜,在旁人看來救人于水火的事,對他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
宋寒霜聽得恍然大悟,原來盧氏所說的老者與少年,竟然就是她的師父與師兄。
想起已經(jīng)死去的盧氏,宋寒霜心緒復雜,能從戰(zhàn)火中逃出來,不見得就能安然活著。
這番話段念想來聽他說了多遍,沒有理會,而是拿起斗篷披在宋寒霜身上。
“屋里煩悶,到屋外走走吧,走,師兄扶你?!倍文钫f罷就扶著宋寒霜起身。
才經(jīng)了心絞痛,盡管這會子無事,但到底覺得心里悶悶的,確實該出去外頭透透氣。
宋寒霜穿好鞋襪,在段念的攙扶下出了暖閣。
前一刻宋寒霜還覺得有些愜意,剛出房門宋寒霜就一個趔趄,險些栽倒。
好在有段念扶著,宋寒霜才堪堪站穩(wěn)。
并未她腳下打滑,而是在廊下的臺階下跪著一人,那人雖垂著頭,宋寒霜還是一眼看出時容塵,往日孤僻高傲的師兄跪在你屋前,任誰都會被嚇一跳。
“師兄!”宋寒霜驚呼出聲,就要上前把容塵扶起,卻被段念攔住。
段念面無表情地看著容塵,淡聲解釋道:“他身在元京,你就在他眼皮底下,他竟也沒能照顧好你,甚至意圖隱瞞此事,當罰,讓他跪著?!?br/>
段念是幾人之中的大師兄,莫看他的身量只是個少年,可氣勢并不在容塵之下。
往日驕傲地如高嶺之花的人,此刻就垂頭跪在院中,讓人心生不忍。
宋寒霜腦海中閃過往日情形,容塵在人前,總是一副目空一切的神情。驕縱跋扈如楚月淮,在容塵面前連頭都不敢抬,讓這等人物跪自己,宋寒霜覺得自己會折壽。
“可別!使不得,使不得,千萬使不得?!彼魏逕o淚。
她低估了原主的受寵程度,她知原主在師門中極受疼愛,但也就停留在“疼愛”的程度。
宋寒霜怎么也沒想到,只是因為沒看顧好自己,容塵就會被師父師兄罰跪。
而且是在她的面前。
宋寒霜震驚萬分,心情復雜無比,就段成弘與段念的舉動看來,只要宋寒霜開口,什么他們都能給宋寒霜弄來,只要她想要。
宋寒霜掙開段念的手,上前去把容塵扶起:“還請師父與師兄息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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