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久山如一尊大佛,杵在那里,讓人膽寒,這姜遇居然還向他哭訴。
這木禾村誰不知道,她姜遇和杜久山那是郎無情妾無意,硬湊在一起的,平時(shí),姜遇見杜久山如老鼠見了貓,躲還來不及,今天這是抽什么瘋?
連杜久山,也是微微擰眉,那過長頭發(fā)擋住的眼睛,深邃如古井,帶著不解。
見他不為所動,姜遇懷疑自己不夠慘,吃力地抱著孩子到了他跟前,拽著他的虎皮,“當(dāng)家的,你還管不管了,這些人跟入室搶劫的強(qiáng)盜毫無差別,你瞧瞧孩子都被他們打成什么樣了!”
她捏著杜懷安的小腿,那深深淺淺的掐痕,那么明顯。
王嬸眼睛都直了,“小賤蹄子,你胡說八道什么啊你?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姜遇往杜久山背后躲去,嚶嚶啜泣,還帶哽咽,“當(dāng)家的,你看,她還要撕爛我的嘴呢!”
女人緊貼在自己身后,淡淡的胭脂味撲鼻,杜久山薄唇不自覺地勾起,不易察覺笑了笑,這個(gè)女人,吃錯什么藥了。
兩個(gè)人雖住同一屋檐下,但是她姜遇,自詡是村子里貌美如花,從不多看他一眼,待他,不是嫌棄就是冷眼。
王嬸一口惡氣憋在心口,狠戾的話從牙縫中擠出來,“就算我打的又能怎么樣?你拿了我家的東西,就得賠!別看你杜久山在,有本事我們上村頭評評理!”
“好??!”姜遇欣然同意,“現(xiàn)在就去,我就想問問,誰家的破胭脂,能值二兩銀子!”
王嬸驟然哽住,確實(shí),去村長那里,也最多就把給出去的東西要回來,姜遇咬死不松口不賣地,她這一通折騰圖了什么?
姜遇冷哼,王家三口,還兜著滿滿的東西,想要帶走,門兒都沒有!
“這些,你們都可以拿著,從今往后兩清。”誰知,杜久山淡淡地開口,旋即抱起了杜懷安。
杜懷安緊接著將腦袋埋在他懷里,小身板還抖著。
“你……”姜遇無語凝噎,獸皮,獸骨,在這個(gè)時(shí)代不是那么值錢,但怎么能容忍別人在家里搶東西?
杜久山根本不在乎一般,抱著杜懷安放在木板床上,背對著王家三口人,冷冷淡淡道,“難道還想打我兒子么?”
王嬸頭皮發(fā)麻,這村子里誰打得過他杜久山,那不是往刀口上撞嗎?
三人相視一眼,王嬸緊抱著是獸皮,這就夾著尾巴出了杜家。
“你怎么就讓他們帶走了呢?”姜遇望著門外遠(yuǎn)去的身影,無奈至極,那可是實(shí)打?qū)嵉募耶a(chǎn)啊!
杜久山瞟了她一眼,“那不然,把后山的地給她家?”
姜遇再不愿意,已經(jīng)成了定局,“地肯定是不能給的,給了以后吃什么?”
說完,她扭頭去灶臺邊上,從米缸里舀出了半瓢米來,“餓了,先吃飯,先吃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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