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將其拿起,看著上面明確劃出來的靳勝林三個字,唇邊染出徐徐涼薄的笑意。
這就抗不住了,那樊太太接下來還拿什么和她斗啊……
晚上,梁元時隔三月難得約上三五好友組個放松局,前腳被池騫沒撞破,后腳被聶南深插足,最后只好遣了一種酒肉朋友坐下來陪好兄弟美其名曰敘敘舊。
「你兩這跟約好了似的,沒那么巧吧?」梁元一邊替兩位大爺似坐在那兒的男人倒酒,一邊為自己忿忿不平,今兒這酒該不會是要他請吧?
池騫沒端起一杯酒,「聽人說你來了,順路來看看?!?br/>
梁元差點沒翻白眼,順路來坐著就沒走的意思,這叫順路。
池騫沒也懶得搭理他,視線掃過對面舉了半天酒也沒見動的男人一眼,「兩月不見看你面色滋潤得很,」一邊喝著酒,一邊挑
眉隨口道,「交女朋友了?」
梁元剛喝下去的酒差點沒噴出來,視線同樣掃過去,只見聶南深淡淡的瞥了池騫沒一眼,沒說話。
那模樣明顯是被女人滋潤過的,作為兄弟這么多年池騫沒很難看不出來,但他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眼下出于他對聶南深的了解,沒說話的意思就等于是默認了,于是那英挺的眉挑得更高了。
死了幾年的鐵樹還能有開花的時候,也是讓他大開眼界,饒有興致的笑,「該不會是你那個青梅竹馬的好妹妹吧。」
梁元手里端著酒,視線兩個來回走過,突然想起幾天前在這里撞見的一幕,最后默默捧著杯子選擇保持沉默。
聶南深白了他一眼,這個眼神里的否認池騫沒也看出來了,晃著杯中的酒徐徐道,「你找了這么久都沒見到她的蹤影,八成是沒了,」盯著杯中的透明色液體,漫不經(jīng)心的嘲弄,「換個新鮮點的也好,將就將就誰不是過,總不能真為了個女人當一輩子和尚。」
那語氣,梁元聽著聽著怎么感覺好像有些自嘲?
「是么,」聶南深涼涼的笑了一聲,突然道,「我記得三年前,你在蘇黎世和紀容司突然起了不小的沖突,因為什么?」
視線對上的瞬間,聶南深眸底蘊著的笑意里染了點兒不易察覺的冷意。
池騫沒喝酒的動作一頓,旋即很快恢復了正常,滿不在乎的笑,「他是兵,我是賊,能因為什么?!?br/>
聶南深看了他兩秒,「最好是這樣?!?br/>
池騫沒嗤了聲,繼續(xù)喝酒,聶南深已經(jīng)起了身,梁元見他剛坐沒多久就要走的架勢,連忙道,「這就要走了?還沒喝幾杯呢?!?br/>
「醉了?!?br/>
說話間哪兒有醉了的意思,外套被挎進手臂,話是對池騫沒說的,「這幾年多謝你照顧聶家,不過……」看著男人唇邊掛著淡淡的笑意,他臉色冷了冷,抿唇淡淡道,「騫沒,別讓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多余的事?!?br/>
池騫沒垂眸看著杯里的酒,有一下沒一下的抿著,聞言淡淡的嗯了一聲。
見人離開,梁元湊上來疑惑道,「三年前他不是還在牢里?你瞞著他做了什么多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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