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不成器?
大概在父親心中,傅宇年紀小、稚氣重,沒法急于求成一般的迅速承接她的人脈和官位,就是最大的不成器。
衣袂飄零,踩過路旁的枯枝碎葉,傅寧榕安頓好傅芙,迅速趕去了祠堂。
祠堂清冷,比府內其他地方涼上很多。
傅寧榕一進門就看見傅宇被罰跪在地上,頭顱低著,小小的身軀卻執(zhí)著挺立著,背挺的很直。
而一旁的父親就那么看著他,話中有責備,也有對他的詰問:“今年十三,再過一些時日都要十四歲了,我看你也是整日不把心思放在正經事上,你兄長像你那么大的時候那些文章早就能背的爛熟,哪像你?”
“你這樣下去,往后如何能接替你兄長?”
傅宇低頭一言不發(fā)。
傅宗也頗為無奈。
事實擺在眼前,當初將傅寧榕接但傅家,一是看她可憐,二是必須要有個頂替傅宇入宮充做質子的棋子,讓圣上對傅家放心。
能撐過這幾年就不錯了。
誰也沒想到的是,傅寧榕竟有這般能耐,在尚書房熬出了頭,還成了傅家這一輩的翹楚??v使傅寧榕不是男子,也不能否認她是家里最優(yōu)秀的孩子。
哪怕是傅荻還在,傅家也沒有比她更適合官場的人選。
“父親……”并不是個開口的好機會,但傅寧榕還是在這一刻叩響了側門,去引起傅宗的注意,“您不必太過于求成,傅宇這才多大,就算您罰他又能有什么用?”
傅寧榕的聲音讓傅宗一怔,察覺到她就在身后,傅宗才轉過身,神色稍微有些不自然,開口:“是榕哥兒來了?”
“嗯?!备祵庨劈c點頭,還在繼續(xù)規(guī)勸著,“父親,他這年紀正是愛玩的時候,有些話聽不進去多加勸導就是了,這樣罰他只會適得其反?!?br/>
也不知她的這些話父親聽進去多少。
總之傅宗神色有些糾結,等過了半晌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先行饒過傅宇,揮揮手讓他離開。
祠堂里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傅寧榕剛想同傅宗再解釋一次那日生辰宴莫名離開的原因,卻聽父親先開了口:“榕哥兒,這幾日你辛苦了?!?br/>
“日日在外奔波,怕是也沒能好好休息吧?!?br/>
在旁人眼里,傅寧榕從宴上離開的這些時日,是被借調過去追查案子。
謝渝慣會把事情做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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