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雪已經(jīng)染白了夜色。
“A市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下這么大的雪了?!睂幩卣驹谝股锟粗w雪。
她穿著長款大衣系著圍巾,站在雪夜里就像個易碎的瓷娃娃。
“盛總為什么要把明宛公寓送給我?”她側(cè)過身轉(zhuǎn)眸看向盛洵風。
“你想要別墅?”
寧素長長的舒出一口氣,她把手在外套兜里攏了攏,再次抬頭看向天空。
“我……曾經(jīng)想過要給盛總當一輩子情人的?!彼挠牡恼f道,“心里還在為盛總是不婚主義者偷偷竊喜?!?br/>
寧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跟盛洵風說這樣,可能是雪夜太美適合說心思,也許是她想給他一個正式的解釋。
她繼續(xù)說道,“當時我想盛總您不結婚沒有家庭,那我的存在就沒有道德與不道德之說?!?br/>
“但后來盛果來了?!睂幩卦俅慰聪蚴L,“雖是個意外但得知自己懷孕后,我比知道盛總是不婚主義者更高興,媽媽要離開我了,我想這個孩子一定是上天可憐我……”
“所以你才瞞著我生下他,還找了一個男人做他的父親!”盛洵風的聲音很平靜,正如當年她說要結婚時一般的平靜。
他反問寧素,“你就沒有問問我愿不愿意做父親?”
寧素低著頭含著笑,最后卻又落下淚來。
“我也想過要問,但我不敢冒險,因為盛總您對我的感情不足以讓我有這份信心?!睂幩仡^垂得更低,“我終究是見不得光的,盛總您又在我身上花了那么多錢,我想聽話懂事。”
“那你現(xiàn)在跟我說這些又想表達什么?你會繼續(xù)聽話懂事?”
“是,我會繼續(xù)懂事,站在自己該站的位置,承受自己該承受的一切,只求……”
“只求什么?”
“只求你們盛家不要打我兒子的主意,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失去了,盛果是我的唯一。”最后這句話寧素是一字一句對盛洵風說的。
有種豁出去的絕決。
盛洵風沒有說話,他掏出一支煙點燃,飛雪中他的身形比寧素還要孤獨。
他知道寧素為什么會這么激動,因為盛老爺子最后話里的意思是盛家只認盛果不會認她。
今天只是不承認她跟盛家的關系,以后可能都不會承認她是盛果的母親。
曾經(jīng)她不是不敢告訴他,她是不能告訴他,因為注定沒有結果的事,還有可能會鬧的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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