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她痛苦的叫聲,顴骨兩側(cè)的皮膚一鼓一鼓的,魚鱗狀的黃褐斑一張一翕,很是瘆人。
“玲玲,你怎么樣,要不我們送你去醫(yī)院吧?”郭太太話是對郭愛玲說的,但是眼睛卻是看著我,明顯是在尋求我的意見。
當時我猶豫了,我腦子里面亂七八糟的,需要冷靜一下。
我站起來,走到陽臺上,捏著鼻梁,其實我現(xiàn)在很清楚,郭愛玲的一切異樣,全都是來自于那枚翡翠鐲子,作亂的東西就藏在翡翠鐲子里面,而我當時開陰眼看向郭愛玲的時候,她的雙手被綁在身后,成功的躲了過去。
郭愛玲生日宴那晚被那東西破了身,之后便一直要找男人親熱,并且要嫁給男人,這是為什么?之前我想不通,但是今天看到酒吧里那個精瘦的男人的狀態(tài)的時候,我隱隱約約的意識到,那東西可能是要吸收男人身體里的精髓。
或者不是它要吸收,而是度給郭愛玲!
為什么?
郭愛玲的肚子痛起來,讓我忽然意識到,或許就是為了她肚子里現(xiàn)在正在折磨她的東西。
之前那翡翠鐲子戴在郭愛玲的手上,相當于一層保護膜,如今鐲子沒了,一切副作用全都上來了。
叫醫(yī)生是沒用的,這個我很確定,只能盡快的找到那個男人!
不,他不會那么容易上鉤的,我已經(jīng)暴露了,那東西也成功的找到了第一個犧牲的目標,它不會輕易送上門來的。
我回頭看向郭愛玲,又看了看外面的天,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我摸出手機給胡紹陽打電話,那邊很快便接了起來,我問他胡其琛回來沒有,他說回來一定讓他盡快趕過來,我讓他將白學軍給我叫來,盡快。
放下手機之后,郭太太眼巴巴的瞅著我,郭愛玲折騰了那么一會兒,面色慘白,滿頭冷汗,嘴唇都被咬破了,此時已經(jīng)昏睡了過去。
“去醫(yī)院是沒用的,郭小姐不是得病,而是被不干凈的東西給纏上了,郭太太,恕我冒昧,這個世上的事情,都講究個因果,那東西會纏上郭小姐,不會是無緣無故的,所以,我想聽聽您的說法。”
郭太太猛地看向我,繼而搖頭:“吳小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你聽的懂的,郭太太,關(guān)于那枚翡翠鐲子,關(guān)于您與蛇有緣,關(guān)于您年輕的時候,殺生眾多……”
我說的很慢,一字一句,盯著郭太太,看著她的臉色慢慢的沉郁下去,忽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笑道,“當然,您也可以選擇什么都不說,那么,郭小姐的事情,還另請高明?!?br/>
我說完,抓著愣住的錢萌萌的手往外走,還沒走到門口,郭太太一把撲了上來,拽著我的手一個勁的說:“我說,我什么都說,求求你救救我女兒?!?br/>
郭太太讓保姆出去,郭父一直坐在墻角抽著煙,滿臉的愁容。
郭太太關(guān)上門,坐在床邊,開始娓娓道來:“那枚翡翠鐲子的確是我家的傳家寶,傳了幾輩人了,沒有什么問題,你也看到了,鐲子成色特別好,很值錢的,以后這鐲子會作為嫁妝,跟著我女兒一輩子?!?br/>
“至于我去請佛牌,并且要入蛇靈,其實也是有原因的。我們家原本不住在這里,是七年前搬過來的,后來在這邊開了飯店,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到了現(xiàn)在,而七年前,我們是住在江城大橋?qū)γ娴慕紖^(qū),那邊原本有一個度假村,我們在度假村里開了個特色餐館,專門是賣蛇羹的,生意很火爆?!?br/>
“我老公老家是山里的,靠養(yǎng)蛇為生,家里面供著保家仙,我從二十歲嫁過去,就一直幫著殺蛇,殺了二十來年,正如你之前所說,年輕的時候殺生太多,遭了報應,以致于我們結(jié)婚好多年沒有孩子,我今年五十一了,我女兒才十八,你應該就看出來了,我為了懷上女兒,吃了不少苦頭,曾經(jīng)在保家仙的面前起過誓,只要能賜給我一兒半女,我愿意一輩子供奉保家仙的牌位,后來不出一月,我果然懷了孕,并且順利的生下了女兒,便將保家仙的牌位從山里老家移到了度假村的餐館里供奉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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