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長青連忙擺手拒絕:“師父,我不能要,您對徒兒已經(jīng)有救命之恩,傳授之恩,我怎么能再要您的錢,徒兒會種地,我能自己養(yǎng)活自己?!?br/>
五十兩,對他而言已經(jīng)是一筆巨款,普通的農人一生的積蓄也許都沒有五十兩。
楊虎笑道:“長輩賜,不可辭,你其他師兄師姐們入門的時候都有,你安心收下就可,以后你想要我也不會給你了。
修行之道資糧終究是要靠自己爭取,若你以后有出息了同樣也能反哺我這個當師父的?!?br/>
經(jīng)過了楊虎的勸說,長青這才將這五十兩銀子收下,五十兩銀子,足足五斤,這份恩情比這五十兩銀子沉重無數(shù)倍。
此刻的長青都還恍如夢中,從小到大除了自己的父母就沒有人對自己這么好過。
以后自己一定要努力修行,為師父爭光,也是為自己爭一口氣,報答這些對自己好的人的恩情。
第二天,長青乘坐師父楊虎的馬車,和師父以及楊靈兒回了黃沙河鎮(zhèn)。
回來后的少年記掛著自己的黑狗二毛,記掛著小禾,五爺,便迫不及待的告辭了楊虎和師姐選擇了回村。
楊虎給長青安排了一匹踏雪烏騅,方便他回去。
所謂的踏雪烏騅也就是黑馬,不過蹄子處的毛發(fā)是雪白色的。
長青經(jīng)常騎牛,算是有一點基本的騎術,騎在馬上有馬鞍,馬鐙穩(wěn)定身形,騎著比騎牛還要穩(wěn)當,很快便適應了騎馬,甚至能騎著馬兒進行奔跑。
少年鮮衣怒馬,騎著高頭大黑馬奔跑在這條他不知道走過了多少次的馬路上,心情和之前被抓來的時候簡直是天壤之別。
冰冷的疾風吹打在少年的臉上,此刻這個村中走出的貧窮少年心中也不由得滋生出了豪情萬丈,路邊的行人看向少年眼中都流露出了艷羨,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
馬蹄踏碎夕陽,在村口老槐樹下?lián)P起細碎金塵。
牧長青勒住韁繩時,正瞧見劉大爺?shù)鹬禑煑U在磨鐮刀。
老人渾濁的眼珠突然瞪得滾圓,煙鍋子“當啷“掉進磨盤凹槽里,濺起的水珠在暮色中閃著血褐色的光。
“牧,牧小二?”劉大爺?shù)钠畦屔ぷ佣兜貌怀烧{,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摳住磨盤邊沿。
他身后晾曬的麥秸垛后探出幾個腦袋,張大娘手里的簸箕“嘩啦“撒了一地黃豆。
“娘耶,這是牧小二?”
牧長青翻身下馬的動作比割麥時還要利落三分。
烏騅馬噴著響鼻,雪白的蹄鐵在黃土地上叩出清脆的響。
他伸手去扶劉大爺,衣袖上的精美云紋晃得老人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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