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感情在結(jié)束階段都帶著說不清的怨氣或戲弄之類的,以至于沒有讓告別‘重’起來。
所謂生命不可承受之輕大概就是這樣吧,池御一次次的離開,都是對符驍感情的輕視。
他總不相信符驍?shù)男模偸且囂?,符驍也耐著性子,任他戲弄?br/>
池御有些恍惚,他下床走到符驍?shù)拈T前,他不接受,他騙自己說推開門,符驍就在里面坐著工作。
可是門縫里不再漏出暗得剛好夠看見的光...不再傳來隱忍壓低的咳嗽聲...
“符驍?!?br/>
池御拉開被子躺著,他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他不想面對現(xiàn)實,他想睡著,睡著是那么困難,所以符驍才總吃安眠藥。
但即使吃了安眠藥,符驍也總是睡不安穩(wěn)。
符驍走的時候沒關(guān)窗,風(fēng)吹枯葉,思念有了形狀,落在符驍?shù)谋蛔由?,池御正蓋著。
池御躲在母親身后,看著所謂的繼父,他帶著一個男孩。
他不愿意打招呼,但為了不讓母親難堪,他還是勉強叫了一聲哥哥。
男孩冷著一張臉,沒有應(yīng)聲,他和中年男人站在一起,像一大一小兩座山。
池御知道從此這兩座山將壓得自己無法脫身,他要和幸福說告別了。
后來他也不用怎么打招呼了,連帶著對繼父的厭惡,一同加在男孩身上,誰讓他總是沉默,沉默地冷眼做一個看客。
莫名其妙地,家里不讓挑食,男孩總是吃著他不喜歡吃的菜,他打碎了繼父的古董也平安無事,轉(zhuǎn)到寄宿學(xué)校的事也被擱置。
就連后來母親被繼父榨干,精神失常,本來強硬要離婚,讓母親凈身出戶的繼父,也體面地撐到了母親病逝。
池御回頭看見男孩了,他在樓梯口站著,每次和池御擦肩而過,他總是會在原地站一會兒。
一次次錯過...池御以為錯過的只是時間,其實還有符驍每一次望向他的眼神。
他什么也不說,清冷的面具裂開,碎了一地,他望著池御的背影,一個人回了房間,身影落寞。
“哥...”
池御叫住了符驍,但符驍沒有聽見,獨自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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