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諳成為掌鏡使一事就如那二月拂梢的春風(fēng)在那荒原上迤迤然走了一圈,瞬間草長鶯飛,欣欣向榮。
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成為百姓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與之一同提及的還有江景昀。
江景昀在朝堂上反駁重查災(zāi)款一案也不知誰傳出來的,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再加上那些個就喜歡閉著眼睛編纂自己喜歡的事情的那些人。
他們硬生生把江景昀反對的原因歸僅僅是因?yàn)椴幌胱寖?nèi)人拋頭露面,更有一位不愿留名的知情人士則表明自己親眼見到安平侯在景王府非常賢惠,每天洗衣做飯。
那些個秀才聽見這些就跟大老遠(yuǎn)嗅到屎香味的狗一般,激動地?fù)u著尾巴,吐著舌頭,爭先恐后從四面八方趕來。齊刷刷地揣著自己的小本本,寫下一個個感人肺腑,蜿蜒曲折,令人聞之心碎神傷的……絕美愛情故事。
諸如:《冷面郎君與他的小辣椒夫君》、《為你披戎裝,為你揉面團(tuán)》、《霸道王爺愛上我》、《王府貴夫:王爺今天醋了沒》等等。
這些話本子一出來便在市場上賣得幾度脫銷。
于是大家更加肯定,景王不同意重審案子只是因?yàn)閾?dān)心以后吃不到安平侯做的飯,大家一邊笑心里一邊泛酸,并且暗暗吐槽景王太大男子主義。
而作為當(dāng)事人的兩個人,一個躺在椅子上躲在樹蔭下優(yōu)哉游哉地吃著葡萄,另一個則站在裝潢精致但卻門庭冷清的官府置辦的樂坊門前,一手扶著掃把,冷眼看著面前圍著里三層外三層的百姓。
前者是謝諳,后者則是江景昀。
前幾日自瑤光殿內(nèi)那場辯駁之后,暗示著江景昀與災(zāi)款有關(guān)系的戶部侍郎武有彬被幾個同僚提醒后才恍然自己得罪了景王,連著幾日惴惴不安,心神不寧。
兩日前,武有彬散朝之后同幾位大人去喝酒,喝得有點(diǎn)多,人也跟著飄了。踉踉蹌蹌地走回家,路過一處街角時,被自己的影子嚇到。
下意識把他當(dāng)作是江景昀,嚇得拔腿就跑,眼睛一沒看路,摔倒在路旁的暗溝里昏了過去,直到第二日早上才被人發(fā)現(xiàn)給送了回去。
醒了后的武有彬口口聲聲說是江景昀打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報復(fù)自己。不僅如此,還哭鬧到泰安帝面前明里暗里給江景昀穿小鞋,并且要求江景昀給自己一個說法并且給予一定賠償。
江景昀當(dāng)即進(jìn)宮,聽了武有彬的話之后,二話不說拿起霜雪抽了他七八下,就連泰安帝也阻止不了。
直到武有彬躺在地上直翻白眼快要背過氣的時候方才住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給了武有彬一個極其囂張傲慢的說法:“還要么?”
武有彬一聽,眼睛一閉,腳一蹬,徹底暈了過去,否則再晚點(diǎn)的話就得躺棺材里了。
江景昀出了氣之后,因著殿前失儀與毆打朝廷命官主動請罰。
江景昀何等身份,泰安帝又哪敢真正處罰,但又不能不罰,二者權(quán)衡之下,便讓他去了隸屬于朝廷的樂坊──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的興辦本是為了豐富官員們的業(yè)余生活,朝廷每逢初一十五便會組織官員們來里面消遣消遣。
起初還新鮮,后面就顯得枯燥無味,因?yàn)樾问教珕我涣?,就是唱歌?br/>
高山流水里面擺了一個子期鐘,只要唱得好,子期鐘就會閃現(xiàn)紫色光芒,若要是唱得不好,子期鐘則會化成人形,朝那人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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