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淮站在那里,皺眉看向薄妄,又低頭看向她,有些無可奈何。
她已經(jīng)喊不出大聲了。
“真就瘋狗一個?!?br/>
鹿之綾看著樓下薄妄在藥力的作用下慢慢站起來,哭著笑了,聲音啞得很低很低,肩膀抖得不像話。
薄妄又撲了回去。
這場競拍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沒人看時間。
到最后的時候,起哄聲都沒了,只剩下全場的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向臺面的方向。
這大概是貔貅樓成立以來最血腥的一次。
以前有過死亡,但死亡都不及今日這場來得暴力。
巨大的籠子緩緩升起,臺上血流如注,所有人都倒在血泊中,連拳王也是,鼻青臉腫,身上無數(shù)道的血痕,手臂被折得以一種可怕的姿勢耷拉在那里,其余人更是一動不動,別說站起來,連翻都翻不了身。
血海中,只有薄妄站在那里。
只有他一個。
如遺世獨立。
他一身衣服已經(jīng)被抓爛,鞋子更是早就不見了。
可他臉上的面具還在,面具下的下頜線條如削,喉結(jié)、鎖骨上全是血,光著腳踩在血泊中,鮮血染滿他的雙腳。
他站得不怎么直,有些踉蹌,但渾身還是張揚著無人可敵的戾氣,殺意盡顯。
他抬起手抹了下下巴上的血,抬眼一掃,全場都跟著倒吸一口氣。
這位到底是誰?手底下人都是為活命才不要命地打,他一個上位者又是為什么?
李明淮急忙沖下樓去。
鹿之綾坐在二樓的地上望著那一道身影,已經(jīng)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薄妄被李明淮扛扶著走下平臺,裹著滿身的血腥穿過人群,眾人看著他臉上染血的面具,都不由自主地往旁邊避讓開來。
薄妄忽然停下來,步子停在15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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