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地區(qū)本就人煙稀少,在路途中,哪怕是偶爾撞見的農(nóng)民、行商甚至是土匪盜賊,看見了那些胸甲騎兵身上锃亮的護甲與馬刀,也都十分識趣地走開了。
好在勞倫斯告知了崔法利少校關(guān)于線膛槍的原理之后,二人很快便建立了良好的友誼,在一路上談天說地地閑聊著。
在這些談話中,勞倫斯也得知身后的這些胸甲騎兵全部是直屬于總督府,不聽命于任何一個兵團。
這些騎兵是戰(zhàn)場上足以改變局勢的一股力量,他們會在朝著敵軍沖鋒時使用手槍射擊,然后拔出馬刀沖進(jìn)敵陣的薄弱處沖殺,在回旋時重新裝填彈藥,隨后進(jìn)行下一輪的射擊與沖殺。
這樣一只花銷高昂但同樣戰(zhàn)力巨大的部隊,讓勞倫斯很是眼饞,不過他也明白保利是絕對不會讓他插手其中,能夠讓自己進(jìn)入軍中已經(jīng)是保利的底線了。
盡管馬背上的顛簸一度讓勞倫斯有了暈船的感覺,但好在從阿雅克肖出發(fā)后的第二天傍晚,一行人終于抵達(dá)了巴斯蒂亞。
因為這里是北部軍團的駐地,原本城市中僅有的數(shù)千居民也大都搬離了這里,在街道往來基本都是身著軍服的士兵,即使有其他人員,也幾乎是營地里的伙夫或是雜工。
巴斯蒂亞雖然是一座港口城市,但由于居民過少,碼頭上遠(yuǎn)沒有阿雅克肖的熱鬧,站在海邊遠(yuǎn)眺,只能看見城郊幾個漁村的小漁船,零零散散地飄在海上。
六名胸甲騎兵在護送勞倫斯與崔法利到達(dá)巴斯蒂亞后便與他們分別,作為直屬總督府的部隊,他們無需向北部軍團報告。
軍團的指揮部設(shè)立在巴斯蒂亞的市政廳,一座非常有科西嘉特色的木制長屋。
長屋門口懸掛著一面白底旗幟,旗幟上是一個純黑的男人側(cè)臉的輪廓,象征著解放后的科西嘉人,這也是科西嘉共和國的國旗。
門口的衛(wèi)兵在確認(rèn)了勞倫斯與崔法利的身份后予以放行,二人在長屋內(nèi)見到了北部軍團軍團長,薩雷斯·納森將軍。
納森將軍的個頭不高,但不怒自威,兩縷八字胡從嘴角微微翹起,雙眼總是瞇著,好似在認(rèn)真打量某人似的。
“啊,崔法利少校,我從保利將軍那里知道你的事。另外,波拿巴先生,請坐吧?!?br/>
納森將軍從一面掛在墻上的科西嘉地圖前走開,習(xí)慣性地瞇起雙眼,盯著勞倫斯與崔法利,出聲招呼他們坐下。
勞倫斯不禁皺了皺眉頭,納森對自己的稱呼沒有帶上軍銜,這暗含的意思很明顯,他沒有把自己當(dāng)作軍方的人。
即使如此,勞倫斯仍不動聲色地端坐在椅子上,這樣一位能夠得到保利的信任,率領(lǐng)整個國防軍將近三分之二兵力的將軍,絕對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
“崔法利少校,依照保利將軍的命令,你從此刻開始接手第四步兵營?!?br/>
納森將軍的聲音很沉穩(wěn),說話的時候喜歡直視人的雙眼,但他卻直接略過了勞倫斯,盯著崔法利說道。
勞倫斯臉上雖然面無表情,但心底已經(jīng)很清楚這是納森將軍給自己的下馬威。
保利的命令不可能沒有明示自己才是第四步兵營的營長,崔法利少校只是自己的副官,而納森將軍故意跳過勞倫斯,要么是對保利的命令陽奉陰違,要么是保利另有密令要求納森如此做。
考慮到納森將軍身居要位,他不可能在如此重要的事上違背保利的命令,那么答案就很顯然了。
“帕斯夸萊·保利...這只老狐貍看來也不想讓我在軍中過得太舒服?!眲趥愃馆p咬嘴唇,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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