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讓我來做外交大臣嗎...」
在與波拿巴閣下享用了一頓豐盛的晚宴并暢聊閑談許久過后,差不多到了晚上九時,韋爾熱衲伯爵才意猶未盡地告辭離開。
站在香榭麗舍大街十號的門外,帶有微微寒意的春日晚風(fēng)讓他那被香檳美酒灌醉的大腦稍稍清醒了一些。
此時此刻,韋爾熱衲伯爵的腦海中縈繞的,還是勞倫斯方才那句看似輕松隨意而又凝重?zé)o比的承諾。
在巴黎這座陌生冷漠的城市居住的數(shù)個月中,韋爾熱衲伯爵一度以為自己的政治生涯已經(jīng)被宣判了死刑。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今天在科西嘉大使館竟然會有如此的一個驚喜等著自己,韋爾熱衲伯爵也很清楚,這可是一個需要他用一生來償還的天大人情。
在舒瓦瑟爾公爵把持朝政的當(dāng)下,韋爾熱衲伯爵先前可是沒有一絲念想,覺得自己有朝一日能夠成為執(zhí)掌整個外交部的內(nèi)閣大臣。
只不過,在真正開始慶祝之前,韋爾熱衲伯爵心中還有最后一個擔(dān)憂:
「波拿巴閣下真的能辦到這樣的事嗎...凱撒·加布里埃爾,那可是舒瓦瑟爾公爵的堂弟啊?!?br/>
懷揣著這些喜憂參半的想法,韋爾熱衲伯爵扭頭看了一眼這座金碧輝煌的府邸庭院,不管怎么說,他能預(yù)見到自己以后將會是這里的??土?。
而在韋爾熱衲伯爵離開之后,勞倫斯又獨自一人在會客廳里思考了良久。
他隨后取來筆墨寫下兩封密信,喚來老管家吩咐道:
「麻煩現(xiàn)在將這兩封信送出去,與上次一樣,確保閱后即焚,不要留下任何書面證據(jù)?!?br/>
雖然這位老管家之前侍奉的對象是舒瓦瑟爾公爵,但是在這些時日的相處中,勞倫斯還是確認(rèn)了這位得力稱職的管家的忠誠,知道對方效忠的對象本質(zhì)上是這座府邸的主人,而不是某位特定的人物。
因此,勞倫斯也能夠放心地將這些隱秘工作交由對方執(zhí)行。
老管家嚴(yán)肅鄭重地收下信封,只是簡單記下了上面的收信
...
午夜時分,凡爾賽宮。
一座華麗豪奢、完全稱得上是小型宮殿的寢房內(nèi),王儲妃瑪麗·安托瓦內(nèi)特恬靜適然地躺在一張溫暖松軟的楠木大床上,看上去早已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這時,一位貼身侍女小心翼翼地走進(jìn)寢房,看著熟睡中的王儲妃殿下,她猶豫再三之后還是將其推醒通報道:
「殿下,殿下...」
忽然從睡夢中驚醒的瑪麗王儲妃有些茫然地揉了揉惺忪睡眼,借著月色瞥了一眼房間里的座鐘,旋即惱怒地訓(xùn)斥道:
「天啦,你到底在干什么,是發(fā)生火災(zāi)了?還是地震了?還是進(jìn)來刺客了?你為什么在這個時間把我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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