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姝心頭發(fā)寒,死死抓著郁棠的手:“九妹,求你告訴我,到底怎樣才能救皇兄出來?皇兄根本就沒有窩藏罪臣之女,這一切都是你陷害他的對不對?你是要報復我們,九妹,你告訴我,你到底要我怎樣做,才愿意放過他——”
“我不要你怎么做?!庇籼拇驍嗨脑?,聲音冷酷無情,“我只是想看看,當你身后無人庇護時,你的處境會不會比我好。”
“我錯了!”郁姝幾乎是厲吼著說出這句話,聲音帶著歇斯底里的恐懼,“我知道錯了!九妹,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大人有大量——”
郁棠垂眸,看著她雙手死死攥著自己的袖子,嘴角掠過一抹笑意。
“從我回到皇城,接觸到你們所有人鄙夷不屑的目光,聽到你們鄙夷惡毒的謾罵開始,我就發(fā)誓讓他們跪地求饒。”郁棠微微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郁姝,你可以跪下來求我,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到時再決定要不要幫太子一把。”
說罷,她握著她的手,無情地將之推開,然后頭也不回地往鳳凰居走去。
郁姝僵在原地,面上沒有一絲血色。
她盯著郁棠離開的背影,直到她從視線里消失,才緩緩垂眸,死死掐緊自己的掌心。
不,不要慌。
她告訴自己。
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可雙腿發(fā)軟,心頭一陣陣生出的寒意卻讓她失去了鎮(zhèn)定。
郁姝想轉身離開,想去找人幫太子求情,可想來想去,竟發(fā)現自己不知道該找誰。
衛(wèi)騁表兄本來可以幫助太子的,他是御林軍統領,他能調動宮中御林軍,可是衛(wèi)家所有人都一同被押進了天牢,連同衛(wèi)騁表兄在內。
忠勇伯手握兵權又有什么用?
他的兵馬大多在邊關,遠水救不了近火。
求誰?
趙丞相?
趙丞相從來不是太子黨的人。
他不會蹚渾水的,尤其……尤其這樁案子牽扯到最敏感最危險的鎮(zhèn)南王,就算是太子黨的官員,只怕都不敢輕易求情。
郁姝越想越絕望,腳下根本邁不出去一步。
她抬頭盯著郁棠離開的方向,輕輕閉眼,像是心死了一般,緩緩撩裙跪了下來。
安世子今天狀態(tài)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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