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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軍中多得是驍勇善戰(zhàn)的將士,但唯獨缺你這種會罵人的,你來我軍中如何?”
安歌擰了一下眉:“我什么時候罵人了?”
“是啊,雖然方才在殿上時,你一個臟字都沒有,但說起話來卻句句到位,直指根本,活生生把皇上氣得冒煙,他居然還能留你一命......”景瀾微垂著眸子打量她,“你若是罵起人來,還怕找不到要害么?”
安歌本來以為景瀾是真的突發(fā)奇想想邀請她從軍做個先鋒什么的,在打仗的時候站著罵城挫一挫對方的銳氣,可抬眼一看,發(fā)現(xiàn)景瀾滿眼都是戲謔,安歌突然明白了,這人只是嘲諷她而已。
安歌冷笑一聲,格外淡然地道:“我寫那文章,談及將軍和皇上,將皇上氣得冒煙,可方才我見將軍坐在椅子上吃荔枝吃得很歡,看來將軍并沒有因為安歌暗示你是斷袖就生氣嘛?難道將軍是默認(rèn)了?”
景瀾輕笑道:“我什么大場面沒見過?豈會被你給激怒?”
安歌眉梢一挑:“哦?將軍的意思就是皇上沒見過大場面了?”
“你!”景瀾長眉一挑,沉默半晌,卻最終語氣平靜地道,“皇上定然也是見過大場面的,可他沒有見過你這么無恥的人,所以被你給氣著了。”
“將軍言重了,要說無恥我可比不上你啊,一個大男人受了欺負(fù)居然還找皇上給你出頭?下次若是覺得受委屈了,你直接來我面前求饒就是了,沒必要跑到皇上面前來訴苦?!卑哺柩壑橐晦D(zhuǎn),旋即彎了嘴角,道,“在外面驍勇善戰(zhàn)的景瀾將軍回了京城之后受了欺負(fù)居然還可憐巴巴地跑來皇上面前訴苦,哎將軍我很好奇你怎么和皇上說我欺負(fù)你的?是不是跪在皇上腳邊、抱著皇上大腿淚眼朦朧地哭訴?哈哈,我要是將這個寫入話本中,定有不少人要同情你了。”
“......我沒有告狀!我甚至都沒有看你們今日出的邸報,還是皇上叫我入宮之后才跟我說了你寫的那些玩意兒!”景瀾到底年紀(jì)輕,被安歌三言兩語堵得臉色難看,伸手拉著她的胳膊便要解釋自己不是告狀小人。
安歌面不改色地?fù)]開他的手,道:“將軍若無其他事,安歌便先行告退了,皇后娘娘讓我去翊坤宮等著她呢?!闭f罷,轉(zhuǎn)身與紫翠一同離去。
景瀾待她走出兩步才想到如何反駁她,道:“你說我找皇上訴苦,你不也是靠著皇后娘娘的庇佑才能身而退嗎?若不是皇后娘娘及時趕到,你早就身首異處了!所以你也不算什么真本事。而且你真以為皇上殺不了你么?你可小心了,若是皇上真的要殺你,方法多得是,你以為真的在乎你萬里之外的爹?”
安歌腳步頓了一下......是啊,她又何嘗不知道,殷沐要真的想殺她,暗中把她弄死,然后隨便編個借口告訴他爹,反正他爹又不知道......
所以啊,以后的日子,可得更加小心了。
安歌到底沒再理他,冷哼一聲道:“幼稚!”便跟著紫翠繼續(xù)過去了。
紫翠方才聽他們倆吵了半晌,也沒有多勸什么,如今也只是眼帶笑意地在前方帶路。
而此時的御書房中,殷沐拍案大怒道:“對,她是安幼平唯一的女兒,朕若殺她會叫安幼平寒心,但朕乃九五至尊,殺一個人還得親自動手么?她現(xiàn)在一個人在京城,朕隨便派人去暗殺了她又有誰能算到朕的頭上來?回頭就告訴安幼平他女兒在京城水土不服吃東西吃死了又能怎么樣?”
皇后掩唇笑道:“皇上,不如就算了吧,你饒了她,他們安家從此以后對皇上感恩戴德,你若是找人暗殺她,假設(shè)被京城里一些人知道了,人家背地里還要笑話皇上殺個手無寸鐵的小丫頭都不敢光明正大的殺,還用這種手段......你說是不是?”
“朕覺得你就是看《后宮邸報》看多了,跟那臭丫頭學(xué)得一嘴顛三倒四的胡話!”殷沐表面上還是氣憤難消,但眼神已經(jīng)柔軟多了,伸手在皇后面上掐了一下,道,“朕就不明白,之前殿選的時候你就護著她,如今你聽見了風(fēng)聲大半夜的也跑過來救她......明月,你和這丫頭有什么關(guān)系么?”
皇后伏明月連忙搖頭:“臣妾與她可沒什么關(guān)系,殿選時是第一次見她?!?br/>
殷沐挑了挑眉,好奇道:“那你為何一而再地救她?上次殿選時便是,那丫頭的病,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就知道她是裝的,要不是你當(dāng)時開口替她求情,糊弄了過去,朕在當(dāng)天就不會叫她這么容易跑掉!明月,既然你之前不認(rèn)識她,你倒說說,你為何總護著她?”
伏明月不動聲色地看了看殷沐身后的侍衛(wèi)和太監(jiān),皇帝會意,當(dāng)即揮手叫他們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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