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青山?jīng)]去湊這個熱鬧,留在家里繼續(xù)處理藥材。秋日的陽光漸漸西斜,院子里的影子越拉越長。
“幫忙把笸籮搬進屋,”他叫住準備離開的小柱鐵漢,“這藥材可經(jīng)不起凍?!眱扇诉B忙應(yīng)聲,動作麻利地把裝滿藥材的笸籮一個個搬進屋。
等把所有事情都安頓妥當,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戴春燕依依不舍地告辭,她的目光在孫青山臉上流連,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說,卻最終化作一聲輕輕的“再見”。
孫青山望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暮色中,心里一陣溫暖。夜風(fēng)吹來,帶著深秋特有的涼意,卻驅(qū)散不了他心中的暖意。
屋里就剩下他和十一條狗。孫青山先把狗都喂飽,看著它們狼吞虎咽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意。這些忠實的伙伴,陪他走過了多少風(fēng)風(fēng)雨雨。
等狗都吃飽了,他又把"桃花"、"大黑"和三雷放出去遛遛。三條狗歡快地奔向院外,尾巴搖得像個撥浪鼓。夜色中傳來它們的腳步聲,時遠時近。
孫青山站在院子里,看著滿天繁星。秋夜的涼風(fēng)吹過,帶來遠處的炊煙味道。他深吸一口氣,開始準備晚飯。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在腦海中回放,特別是戴春燕的身影,讓他心頭泛起陣陣漣漪。
而在他看不見的角落,異變陡生。
斷崖峪的風(fēng)呼嘯而過,卷起滿地枯黃的落葉,天空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大山深處,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天際,驚得樹梢上的山雀四散而逃。
“快跑!”錢建陽聲嘶力竭地喊著,臉上寫滿了驚恐。他的額頭滲著冷汗,雙手握著獵槍的指節(jié)已經(jīng)發(fā)白。
可是為時已晚。
那頭體型龐大的黑熊已經(jīng)從洞穴中沖了出來,漆黑的毛發(fā)根根豎起,猩紅的眼睛里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八條獵狗像是發(fā)了瘋一般,完全不顧主人的呼喊。它們齜牙咧嘴,呲著尖牙,爭先恐后地朝著黑熊撲去。
“該死!都給我回來!”錢建陽大吼,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獵狗們早已失去理智,有的咬向黑熊的后腿,有的撕咬它的身體,更有膽大的直接跳上黑熊的背部,死死咬住它的后頸。
混亂中,錢建陽錯過了最佳的射擊時機。他急切地調(diào)整著瞄準的角度,卻被地上的枯枝絆了一下,重重地摔倒在地。
“哥!”錢建虎的喊聲中充滿了恐懼。
黑熊咆哮著,揮動著如鐵錘般的巨掌。一條花斑獵狗被拍中腹部,慘叫著飛出去好幾米遠,重重摔在巖石上,再也沒有爬起來。
錢建陽想要爬起來,但他的腳踝傳來劇烈的疼痛。就在這短暫的遲疑間,黑熊已經(jīng)沖到了他的面前。
“砰!”一聲槍響。
子彈擦著黑熊的耳朵飛過,激怒了這頭龐然大物。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獠牙。
“不!”錢建虎絕望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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