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之中，沈宴西大致同江歲寧講了這一次去黑市的經(jīng)過。

    聞顏在得知蕭帝拒絕了她提出的要求之后，倒也沒有太過驚訝，只是表示，若這一點實在不能達(dá)成的話，那西林暗探一事，他們恐怕也沒辦法配合太多。

    “所以是沒有談攏？”江歲寧蹙眉。

    “倒也不算完全未曾談攏，聞顏提出了另一個辦法?！?br/>
    “什么辦法？”

    “每個月十五的魍魎樓宴會?！?br/>
    “魍魎樓宴會……”江歲寧想了想，關(guān)于這一點，之前第一次入黑市的時候，倒是就已經(jīng)聽說過了。

    按照魍魎樓的規(guī)矩，每月十五都會舉辦一次宴會，宴會之上會交易拍賣各種東西。

    除了那些奇珍異寶之外，甚至包括人命都可以放在臺面上明碼競價。

    “所以聞顏是打算把西林暗探的事情擺在明面上競價？”

    “沒錯?！鄙蜓缥鼽c頭，“按照聞顏所說，正月十五的時候，魍魎樓會舉辦今年的第一次宴會，到時候我與裴照之皆可以參加，至于屆時交易的到底是西林暗探的消息，還是他們的性命，就看我們能夠出得起的價了?！?br/>
    “既然聞顏這么說，那想來西林暗探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他們掌握在了手中，至少短時間內(nèi)不會走脫?！?br/>
    沈宴西點頭，“我和裴照之也是這么想的。”

    “那你們決定好了嗎，是否要參加宴會？”江歲寧問道。

    “決定好了，而且我們也已經(jīng)稟報了皇上，正好借此機會看一看魍魎樓宴會到底是什么樣的?！?br/>
    沈宴西和江歲寧一同返回了寧園。

    第二日，江歲寧繼續(xù)入宮當(dāng)值，宮中的一些好事者也聽說了呂家的消息，紛紛跑過來向江歲寧和衛(wèi)瑤打聽。

    就連蕭玥那邊都好奇，派了巧蓉來向江歲寧打聽消息，但無論是誰前來詢問，江歲寧皆以不大清楚給擋了回去。

    蕭玥坐在自己寢宮的院子里面，聽著巧蓉?zé)o功而返，心里面頗有些不痛快。

    “這件事情都已經(jīng)傳開了，江歲寧難不成還覺得瞞得住嗎，有什么好遮掩不說的?！笔挮h語氣不快。

    “公主，也許江女官是覺得這件事情還沒有出最終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所以她也不好說什么吧?！鼻扇厮妓髦_口，說完之后，對上蕭玥那有些審視的目光心頭一緊，連忙跪了下去，“公主，奴婢是說錯什么了嗎？”

    “你沒說錯什么，只不過身為本公主的奴婢，你倒是會替江歲寧說話?！笔挮h語氣不冷不熱，聽起來雖然沒有什么怒火，但是卻也絕對不愉快。

    “奴婢只是隨口一說，奴婢知錯了，公主恕罪！”巧蓉連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