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陳鯨語的表情,尤其瞄譚鱗甲的那一眼,唐筠已經(jīng)知道她想說什么。
不過,她沒順著她,而是打截拳一樣直接反問:“你下午沒看電影?”
陳鯨語表情一縮,立馬躲開唐筠眼神,邊看譚鱗甲邊想:
唐筠既然這么問,肯定已經(jīng)知道自己想說什么,也就是知道譚家的事。
可奇怪的是,當(dāng)事人自己卻沒什么反應(yīng),難道唐筠沒告訴他?
他不知道,那就表示自己這招還可以用?卑鄙不卑鄙先不管,至少,可以讓那只死公雞對她客氣點(diǎn),是不是?
正糾結(jié),榜榜的好奇心被點(diǎn)燃,問她:“鯨語姐姐,你知道什么事?”
陳鯨語得此臺階,意識到又有了賣關(guān)子拿捏倆男孩的地方,底氣回來,先故意問榜榜:“你想知道???”
然后不等他回答就扭頭看唐筠,下巴微抬,語氣玩味:“我能說嗎?”
她自認(rèn)此話一出,唐筠絕不可能再沉得住氣。
哪知道唐筠既不打壓也不討好,而是回她:“看你。”
表情看似隨意但并非沒底,語氣聽來認(rèn)真卻毫不緊張。好像自己說不說、怎么說,她都可以,都沒差別。更甚者,自己知道她也知道、卻唯獨(dú)瞞著譚鱗甲的這件事,在唐筠看來,似乎根本就沒什么大不了的,隨她愛說不說。
陳鯨語知道唐筠不是那種愛緊張的人,但這事畢竟不是小事,再不緊張的人,也不至于這么不在意吧?何況她不是把譚鱗甲看得很重、還說接他來親自照顧是“不得不做的事”嗎?怎么,就這么個接他來?這么個照顧法?
眼看自己高高舉起的事被她這么輕輕放下,陳鯨語頓覺無趣,敷衍榜榜道:“我知道你睡覺打呼嚕?!?br/>
榜榜馬上否認(rèn):“不是我,鯨語姐姐,是鎧甲哥!不過唐阿姨說鎧甲哥是太累了,所以才打呼嚕的。他以前不打的,我知道,對吧鎧甲哥?”
說著一臉期待地望向譚鱗甲。豈料后者撇撇嘴,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
榜榜大失所望,可并不泄氣,再次向陳鯨語強(qiáng)調(diào):“鎧甲哥真的只有這次打呼嚕。他太累了嘛,所以早上才沒起來,我們兩個都不是大懶蟲哦!”
陳鯨語哪在乎這些,可她大招被堵住不能放,窩在槍膛里燒自己,難免憋屈,能在這種口舌之利上占占便宜出出氣,也好。因此繼續(xù)擠兌榜榜:“不是大懶蟲還睡到中午,說出去誰信???”
榜榜維護(hù)鎧甲哥的心情不變,再次著急爭辯。
結(jié)果唐筠直接起身,班主任安排值日一樣分配家務(wù)。榜榜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分到擦桌子給大家騰晚自習(xí)空間的活。而被安排收拾碗筷的陳鯨語更是不給他機(jī)會,直接收走碗往廚房洗碗機(jī)送。譚鱗甲回去打掃房間,唐筠則洗拖把準(zhǔn)備拖地洗衛(wèi)生間。
榜榜不甘心,可是眼看大家都在干活,只好拿上陳鯨語丟給他的抹布,認(rèn)認(rèn)真真擦起桌子來。然后擦著擦著,他就再次愛上了這張又寬、又大、又亮的桌子,還有四只舒服好看的椅子——在晚燈的照耀下,像焦糖一樣可愛可口,和亮堂的大桌子好配好配。
然后是晚自習(xí)。
榜榜不知道什么是晚自習(xí),也沒上過晚自習(xí),可看到大家都拿出書本電腦埋頭又看又寫的時候,就覺得很愉悅,還有一種安心的感覺。而且覺得,在這里發(fā)出吵鬧的聲音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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