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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驛館出來,已然過了兩刻,消失的時間有些長,為了避免寧南憂的懷疑,她翻墻去了千珊那處,恰好瞧見寧南憂往那邊而去。
她心中一驚,急急忙忙溜進了千珊的房間,匆忙找來一套戎裝換上。千珊于隔壁呆著,未曾察覺江呈佳的到來。
江呈佳執(zhí)劍走出千珊的廂房,趁著寧南憂還未曾到這里來,便自顧自的耍起了劍來,一邊耍劍一邊沖著千珊喊道,“千珊,可有水?”
正待在隔壁小屋中給薛青寫書帛的千珊聽見這聲音,不由手下一抖,狠狠的在書帛之上劃了一道黑痕。仔細聽外面的動靜,猛地驚察道寧南憂的氣息,便急忙將書帛塞進了懷中,匆匆往屋外走去。
江呈佳在外耍劍,院外的細微無聲的腳步悄悄停下,其主人卻未曾真正現(xiàn)身。
千珊立即應了江呈佳一聲道,“水燙,夫人且再等等。馬上就好?!?br/>
江呈佳繼續(xù)舞劍,一直候著寧南憂的身影,一雙耳朵緊繃豎起,仔細聽著外方的動靜。
逐漸的,那抹熟悉的氣息自近而遠漸漸消失。江呈佳知曉,寧南憂離開了。
但她并不敢放松警惕,又繼續(xù)舞了一會兒劍,才緩緩停下,疲累的滿頭大汗。
千珊這才上前道,“姑娘怎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她小聲詢問著。
“方才出去尋了燭影一趟?!苯始鸦刂?,將劍收起。
“侯爺察覺了?”千珊想起方才院外那細無聲的動靜,心間后怕。
“怕是察覺了。定然是歸了房瞧不見我,又去了小廚房,或是母親那里尋我,最后才到你這來。”江呈佳氣喘吁吁又道,“倒是快遞給我一杯水,渴死了?!?br/>
千珊瞧見她疲累喘氣的模樣,不由無奈道,“喏,姑娘稍等,水真的燙?!?br/>
她無奈的搖搖頭轉身朝屋里走去,替江呈佳冷了一杯水,走出屋子,遞給了她。
江呈佳一飲而下,還是覺得口干舌燥道,“拿這茶盞做甚?該是換個大缸來?!?br/>
千珊哈哈笑了起來,“哪里就有這么渴了,姑娘不過是舞了會兒劍?!?br/>
“我今日就未曾定下來過,讓你給我換個缸便換,哪有那么多話?”江呈佳怨氣滿滿,瞪了千珊一眼,任性的很。
千珊哭笑不得道,“好好好,姑娘莫要著急,我這就去?!?br/>
江呈佳連喘好幾口氣,將手中的劍放在了院中石幾上,一屁股坐在了院子的石階上,擦了擦臉上的汗。
千珊拿了盛湯的碗替江呈佳打了滿滿一碗的熱水,轉身便瞧見江呈佳毫無形象的坐在了石階上,于是急忙走過去道,“姑娘怎的就這樣坐下來了?我這屋子是下人房,還有其他人呢。如此不雅,若讓人說給了侯爺聽怎么辦?”
“你這院子里沒別人啦,我還察覺不出來么?”江呈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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