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亭。
直到明黛吐得不想吐了,師中泰這才扶著她到花亭中坐了下來。
此刻的師中泰已然忘了自己是個臣子,滿腦子飄蕩的都是,她懷孕了,還有他娘的他竟然要當(dāng)?shù)恕?br/>
“啪!”
“你干什么?”
見師中泰沒來由自己呼自己一個大耳光,明黛看的不懂。
不等明黛吃透他為什么打自己,只見師中泰身子一轉(zhuǎn),正對著自己,眼巴巴的盯著自己,干裂的嘴唇不知何時起皮了,喉頭上下一動就聽到,“你,你怎么,怎么就...,唉,算了?!?br/>
看他一臉糾結(jié)的,也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么。
“草!”
師中泰口飚臟話,接著一骨碌站起了身,攥緊拳頭在花亭里來回走動著,嘴里還念叨著,“她不懂難道你也不懂,好歹你也是個前輩了,新聞報紙上的事情你看的還不夠多嗎,做都做了,怎么就不知道事后處理一下!現(xiàn)在好了,玩大了吧,你丫的要當(dāng)人家爹了!”
“草!”
越罵心中越是來氣,忍不住一拳頭直接打在了花亭的柱子上,鉆心的疼從手背上傳了過來,抽了一口氣師中泰這才覺得自己稍稍冷靜了一些。
“你是不是瘋了?”
明黛看不懂他到底在做什么,更聽不懂他說的那些前衛(wèi)的話,不過卻能看出來他是在因為自己生氣。她不知道他的那一拳到底出了多少力氣,只是當(dāng)她走到近前時看到柱子被打出了手骨的印記,幾根白色的小木枝峭立在那里,顯得格外的扎眼。
算起來也是有一段時日了,只不過明黛只是以為是因為天熱的緣故,有喜這種事情她連想都不敢想。她不知道師中泰為何會這么問,但是不論自己是否有喜,只從他的態(tài)度上來看,他,好似并不希望有這個孩子。
想到這里,明黛心中不由得覺得澀澀的,眼眶一時也酸澀的難受。不過卻依舊蹲在地上,拿起師中泰的右手,用手帕為他包扎了一下。
“我只當(dāng)是近日胃口不好,也沒有傳太醫(yī)看過,或許不是也說不定呢。再說了,你若是不喜與我直說便是,你又何必如此苛待自己呢。”
察覺到明黛的聲音帶著顫音,師中泰突然覺得自己是個自私自利的家伙,一直以來他都是想著如何擺脫她,如何才能不娶她為妻,甚至還打算隨便娶一個女子只為躲避對于她的責(zé)任。他還好意思一直勸導(dǎo)別人換位思考,在他自己身上他都沒有做到,又有什么臉面去說別人。這是一個很傳統(tǒng)的年代,傳統(tǒng)到你違背了一丁點的道德就會被人唾罵而死。
而她,還是一位公主,是代表皇家尊嚴(yán)的公主。老皇上說的沒錯,他是該死,早就該死了,從他被人下了藥的那一刻他就該死了。他侵犯的不止是一個女子的貞潔,還是這個朝代的道德,更是皇家的臉面。除了死,還有什么能洗刷他身上的罪惡呢。
現(xiàn)在他知道她腹中已有了自己的骨肉,可他還是在一味的責(zé)怪別人,還想把責(zé)任再次給推卸出去,甚至當(dāng)著她的面在發(fā)泄心中的苦悶。那么她呢,她會怎么想,撇開公主的身份不說,她還只是個孩子呀,而自己卻要讓她承擔(dān)那么多,他自己又算是個什么東西!
師中泰抬起腦袋,用心咧出最大最燦爛的笑容,目光閃閃的看著淚目盈盈的明黛,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明黛一驚,見他臉上笑得那么開心,心中的委屈似洪水一般決了口子,眼淚嘩啦啦的開始滾落。
“喂喂喂,你怎么哭了?”
看的是師中泰慌得一逼,趕緊把那張笑臉給收了起來,一臉擔(dān)心的勾著腦袋去看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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