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最近越顯清瘦的碧玉閑著無事,學(xué)著那黛玉葬花愁眉不展,邊上灑落著滿地緋紅之艷。
可他的視線卻總時不時的飄向院門處,他在等,等那人何時歸。就連夜間入睡時都會特意給她留一盞明燈,意為莫要忘記了回家的路,還有家中有人在等她。
可是他從天黑等到天亮,那人依舊沒來。
蓮花燭臺上的蠟燭淚都流干了,剩下一片斑斕淚花,他做好的女子內(nèi)衫多得都快要連那紅木雕花小箱都要壓不住了。
他覺得自己自從遇上那位為自己贖身后的女君后,那顆心變得已經(jīng)越來越貪,甚至學(xué)會了男子最不能碰的‘嫉妒’二字。
“公子,女君說了今晚上有事可能不會過來了,說是要讓您早點休息。”剛從外面進來的管家手里還拎著一個紅木雕花繞百枝纏的食盒。
“這是女君吩咐聚仙閣送來給公子打打牙祭的醬板鴉?!?br/>
“她今日不會過來了嗎?”碧玉半蹲著花叢中,手中還拿了一枝新折的牡丹花,整個人此刻有些愣愣的,宛如失了神一樣。
想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低聲詢問他。
“女君今日確實是有事不能前來,說是下次有空定會過來看望公子,還讓小的跟公子說聲對不起?!惫芗沂莻€四十左右的女子,模樣生得憨厚老實,可那一雙眼中流露而出的精光卻是不容令人小覷半分。
“那不知李姐姐可知道女君最近是要忙什么事嗎?!比缃裆砩蟼谝讶淮蠛玫呐崮蠁陶迷谧邉娱g聽到那么一幕。
連日來他倒是不怎么將自己當(dāng)外人,儼然就像是半個男主人的存在。
“這個我倒是不知,何況女君也未曾說過?!?br/>
“是嗎?”裴南喬今日穿著紅木雕花櫥柜里給他準備的衣服,越發(fā)肯定了那位女君的身份定是不凡。也更堅定了自己內(nèi)心想法,更多的是,他想要那位女君,不知為何。
他的嗓音軟軟的,綿綿的,于他整個人都透著一絲詭異之感。“不過不知道李姐姐這食盒里的東西可會有子藏的一份嗎?!鄙倌瓿C揉造作的翹起一根蘭花指。
“呵,這是幼清給我準備的,自然是沒有你這外人的份,畢竟這天底下我可還不曾見過比子藏弟弟還要厚顏無恥之人?!北逃衿鹕磔p拂了拂衣裙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塵,接過李管家手上的食盒,笑得就像一個贏家。
而李管家默然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是在明顯不過了。
裴南喬掩藏在袖袍下的手指緊握成拳,臉上卻是蕩漾出一抹笑來;“是嗎,不過到時候誰才是外人都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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