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濤徹底無言。
無名老者自斟自酌,將一杯酒喝下肚,這才轉(zhuǎn)頭看向古裳,神色慈愛,“裳兒說得沒錯。”
古裳猛一抬頭,為得到了共鳴而興奮,眉飛色舞地恭維道,“哈哈無名爺爺,您高見!”
她說著,又看向古濤哼了一聲,驕傲得意。
古濤瞪了她一眼,絲毫沒有凌厲之色,反倒體現(xiàn)著寵溺,“你這丫頭,得到你無名爺爺?shù)恼J同,尾巴都翹上天了。”
古裳古靈精怪地嬌笑,抱住無名的手臂搖了搖,軟著聲音道,“無名爺爺,你和父親什么時候?qū)Ω堆暂p??!我聽蘇玦說,遲聿哥哥什么事都聽她的意見,快氣死了!”
古濤在桌對面坐下,魁梧的身姿高大威猛,沉聲問道,“蘇玦跟你說了什么?”
古裳聞言頓時拉下臉來,腦筋一轉(zhuǎn),松開無名的手臂,兩手抱胸,扭頭哼了一聲,威脅道,“爹和無名爺爺先告訴我打算如何、何時、何地,弄死言輕!否則我就不說!”
古濤臉色微冷,“裳兒!不得任性!”
無名卻是擺擺手,讓古濤稍安勿躁,一雙刻有歲月痕跡的眼睛,潛藏著老謀深算的毒辣,看向古裳時,只流露出表層淺薄的寵愛之色,“針對言輕的部署,早就開始了,知道爺爺為什么讓你接觸蘇玦?”
古裳聽到‘早就開始了’,有驚喜又茫然,語速極快回道,“增進我們的關(guān)系,讓他為我神魂顛倒,就算真的做不到,也要讓外人認為他十分傾慕我!”
無名頷首,給古裳親手倒了一杯酒,慢條斯理道,“陛下固執(zhí)偏激,他如今被言輕迷了心竅,除非言輕死,他不會讓別的女人成為皇后,所以為了你能坐上鳳椅,縱然她是無辜的,我們也不會手下留情。”
古裳端起辛辣的酒,一口悶下,抗議道,“她哪里是無辜的,就憑勾引遲聿哥哥夠她死一百次了!”
無名沒有理會她自以為是說出的這一句話,而是繼續(xù)走自己的步調(diào),緩聲道,“言輕天縱奇才,武藝高絕,內(nèi)力深厚,即便是我想殺她,都需全力以赴,不能掉以輕心?!?br/>
古裳輕哼一聲,眼神不屑,認為無名在夸大其詞。
“單純地派殺手用去結(jié)果她,并不明智,所以只能另辟蹊徑,而且不能讓陛下懷疑到我們頭上,只能借刀殺人,畢竟你是要成為皇后與他共度余生的人,若處理不好這件事,讓他因我們殺死言輕而遷怒于你,恨上了你,你嫁給他,就是害了你一生?!?br/>
無名一番話說得語重心長,古裳心下感動,同時隱隱明白了什么,皺眉疑問,“爺爺?shù)囊馑?,蘇玦會成為你手中殺死言輕的刀?”
無名高深莫測道,“他最合適!一來他是陛下的左膀右臂,能接近言輕,還能讓她放下警惕心,最容易得手,二來……”
他說著,目光掃向古裳,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和他走得近,并讓所有人,包括陛下,都認為他愛你愛到瘋魔,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日后做個局,激發(fā)言輕和你的矛盾,你被她重傷、毀容怎樣都好,只要慘到讓蘇玦怒不可遏,恨不能殺了她為你報仇,到時我們只需推波助瀾,借他的手殺了言輕!”
古裳聽著,眼眸越來越亮,神情異常激動,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言輕死在蘇玦手中的畫面。
“三來,陛下對他有提攜之恩,我對他有救命之恩,若有哪一環(huán)節(jié)出了差錯,被他察覺到我們在算計他,我亦有辦法阻攔他將一切告知陛下?!?br/>
無名最后一個話音落下,神色波瀾不驚,胸有成竹。
古裳整顆心已經(jīng)飛揚起來,忍不住道,“無名爺爺?shù)牟呗酝昝溃∥乙欢〞屘K玦對我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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